第30部分(第1/4 页)
他自己学校的一名学员。
在国家军事学院,教职学员的妻子允许旁听选修课。朱丽安常来旁听她丈夫的课。她常和我坐在一起。华盛顿的下午让人感到困倦,很难不打盹儿地听完“布匿战争给予我们今天的教训”这一课。多年以后,我任国家安全副顾问时,厄尔曼夫妇应邀参加我的50岁生日聚会。到了我做简短讲话时,我把朱丽安招呼到身边,她跟我是同一天的生日。我用胳膊搂着她的肩膀向大家透露说,当我在国家军事学院读书时,她和我曾一起睡觉,讲到这儿我有意停顿了令人难熬的片刻,之后又补充说:“是在听她丈夫的课时。”
1976年2月,在国家军事学院的学习时间过半时,我提前晋升为上校军衔。许多无可挑剔的可敬的职业军人到了这个级别便到了顶。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大发展。当时的军队遵循严格的职业原则:不提升就退伍。这个制度是严格的、极富竞争性,比普通百姓想象的要残酷得多。那些不能晋升的人也不能在原级别上泡时间。如果一个军官任职期满,在同一级别上两次失去晋级机会,他就只得退役,为下一代人空出位子来。级别越高,竞争越激烈。在最初的100名职业少尉军官中,最后恐怕只有一个人能晋升到准将军衔。
我对于自己职务晋升的期望总是持审慎态度。然而,在我提前晋升上校之后不久,我得到了更多的好消息。国家军事学院毕业后,我要被任命到驻肯塔基州坎贝尔堡的第一○一空降师第二旅担任旅长职务。在军事学院晋升上校军衔的同班同学中我是最年轻的,而且仅有2名陆军军官将出任旅长,我是其中一个。在韩国,我指挥的是由700人编成的1个营。今后,我将指挥3个营,共有2500人。即使是慎之又慎,看到这种种迹象——国家军事学院深造、提前晋衔、即将任旅长,不能不令人想到我可能有希望进入高层,有可能当将军。当然,面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一○一空降师素有“呼啸天鹰”的雅号,是一支富有浪漫传奇色彩的部队。在国家军事学院毕业之后我将去那里任职,为此我兴奋不已。第一○一空降师和第八十二空降师始建于1942年中期,由撤编的原第八十二摩托化师的5个伞兵团组成。有一张很有名的照片,照片上艾森豪威尔将军在诺曼底登陆发起前一天正在与涂黑了脸的伞兵谈话,那些伞兵就是第一○一空降师的。在“商品菜园”行动中,第一○一师空降到荷兰,他们被写进了《夺桥遗恨》这本书并以同名搬上银幕,因而名垂青史。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军的最后攻势中,巴斯托尼被包围,德军要求美军投降,一○一师师长A·麦考利夫传奇般地答复说:“呸!没门儿!”第一○—师在越南也打出了名气。
万万没想到,我遇上了麻烦。我要去接替的是弗雷德·马哈菲上校,他也是德普伊的门徒,官升得比谁都快。大多数人在他不幸去世之前都猜测他有朝一日能升任陆军参谋长。第一○一师师长约翰·威克姆少将打电话告诉我说,马哈菲要晋升准将并会立刻离开第二旅。马哈菲的提早离任,意味着威克姆要马上任命别人来填补这个空缺,因为他不能等两个月,待我毕业后再到职。我对此很感苦恼,但同时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国防大学规定不得提前离校。国家军事学院院长是空军少将詹姆斯·默菲,他的上级是国防大学校长海军中将贝恩。我向默菲解释,如果我不提前离校,就将失去这一职务再重新排队等待。默菲表示同情,但他重申了学院的规定。我必须学完课程,然后到国外考察,最后回校毕业。
我看到了一线光明,由于我曾作为白宫研究员到俄罗斯和中国进行过考察,也许我这次可以到别的更有价值的地方去实地考察。去一○一师的驻地坎贝尔堡考察怎么样?“嗯,”默菲说,“你就这样办吧,然后再回来提交课终报告并和同班同学一起毕业。”
我和威克姆少将取得了联系,请他为我保留那个空缺的职位。与此同时,我连忙到步兵人事处去走后门,不巧又碰到障碍。他们不允许我在正式隶属国家军事学院的情况下以执行临时任务身份接受部队指挥权。那么好吧,我说,派我正式到坎贝尔堡任职而把回国家军事学院改为执行临时任务吧。行政管理与预算局的鲍德温会为我骄傲,马利克也会的。
我把问题的解决办法又汇报给默菲将军。他说:“注意一件事,返校时切记要把伞兵靴和一○一师的徽章留在坎贝尔。我们大可不必把这次的安排张扬出去。”我没带家属,一人前往坎贝尔走马上任。6周后又返回国家军事学院正式毕业。
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