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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爱上这样一个人,只怕她今後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他却没有看到,脸色惨变的又何尝是她一人!
凌烈,你到底想干什麽?不要再闹了!心里又急又气,可是练无伤却知道,他现在什麽也不能说,说了,凌烈只会闹得更加厉害。
好在不省事的只有凌烈一个,任逍遥淡淡的道:“改日吧。在下和寒山兄还有些事情要办,改日定当候教。”
拱了拱手,回身要走,却觉身後一道劲风袭来,一人笑道:“看剑!”剑光一闪,直刺任逍遥左肩。
这一剑来得好急好快,任逍遥猝不提防,只得向旁一侧身,堪堪避过袭来的剑峰,衣襟却被划破了。这种情况之下,任是脾气再好的人,也难免动了火性。任逍遥冷冷的道:“凌公子,这是什麽意思?”
凌烈笑容不变;“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小弟急於要领略降龙堡威震江湖的降龙剑法,得罪了。”
任逍遥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这一架不打下去,凌烈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小乙,拿剑来。”
不用他说,小乙早就气喘吁吁的回房把任逍遥随身用的宝剑取来了,递过剑去,悄声道:“公子,给这狂妄的小子一点教训!”
练无伤明知任逍遥作事自有分寸,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声:“点到为止,切莫伤了和气。”他和任逍遥非亲非故,这话说出来殊不妥当,说给凌烈听还差不多,可惜就是说了,凌烈也不会听。
凌烈站在对面,听不见他们在说什麽,想来就是练无伤叮嘱任逍遥要小心,心里没来有的一阵焦躁,道:“任世兄,请吧!”一招“白虹贯日”攻了过去。他的话与剑招,几乎同时而发。
相比来说,任逍遥则显得更为大气,长剑一横,正是降龙剑法的起手式“开门拜山”,不但挡住了攻击,而且也表现出大家风度。
两人一动上手,顿时剑光飞舞,风云变色。
练无伤紧张的关注战局,既怕凌烈伤了任逍遥,更怕任逍遥伤了凌烈。遇袭那一天任逍遥受了重伤,功力发挥不到十一,直到此刻,练无伤才看到了他的真本事。
果然是位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一招一式章法严谨,又不失灵动,已俨然有一方宗主的风范,降龙剑法在他手中发挥的淋漓尽致,仿佛真能伏虎降龙!
反观凌烈,天资聪颖再加上刻苦勤奋,他的昊天剑法已有小成。令练无伤感到寸许欣慰的是,下山的这些日子他显然没有把功夫搁下,剑招更老辣了。可惜,他却总不能将著心服气躁的毛病改一改,精妙有余,沈稳不足,跟高手对垒很快就会被人发现漏洞。
好在任逍遥并不急於求胜,他似乎想看看凌烈到底有多少本事,出手留下了不少余地。
这点练无伤能看出来,身在其中的凌烈如何不知道?越知道就越发恼怒,这姓任的恁的看不起人!忽然之间,剑峰急转,不理任逍遥迎面刺来的长剑,反削他小腹,竟完全是同归於尽的打法!
练无伤深知这一招的厉害,暗叫:不好!若定要有人受伤的话,他宁愿伤的那人是他!
闪电般夺过小乙手中的剑鞘,飞身跃入战团,反掌将凌烈击开数步,握鞘的手向著任逍遥剑势来的方向一迎──长剑归鞘,竟是丝丝入扣!两人相视一笑,任逍遥赞道:“好功夫!”
凌烈定了定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可是发现插手的是练无伤,一把无名怒火又“腾”的燃了起来。踏上前去,推了一把:“谁要你充好人!”
本来他这一推力道极轻,练无伤却象是承受不住一般倒了下去。
长孙茜叫道:“血!他流血了!”
可不是?鲜血正顺著练无伤的腰侧流了下来。凌烈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剑峰,那里殷红一片。
其实没什麽奇怪,任谁闯入这满天剑雨之中,不受伤也是很难。
“你……我……”血腥味儿让凌烈的脑子一下子混乱一片,茫然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该怎麽办。
我伤了他!我伤了无伤!
脑中反反复复的只有这一句。
“别动!”任逍遥抢到练无伤身侧,飞快的点住了创口周围的几处大穴,防止鲜血继续流出,随後一把将练无伤抱了起来。
“任兄。”练无伤意识还很清楚,吃了一惊,不自在的想要挣脱开。
“别动,小心又流血。”
“二弟,凌兄弟,原来你们都在这里!这是……”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三十出头年纪,锦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