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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之雄朱元璋(25)
机关算尽太聪明
乍看起来,朱元璋打造的君主极权体制,铁桶一般,百密无一疏,他自己亦感得意,死前二年颁布《祖训条章》,自云“即位以来,劳神焦思,定制立法……开导后世”,“日夜精思,立法垂后”,所创制度“永为不刊之典”,子孙要“世世守之”,“后世敢有言改更祖法者,即以奸臣论无赦”。人到晚年,总想给自己说些盖棺论定的话,特别是那些自以为很伟大的人物,他们临死前,通常会设法让人们记住自己这一辈子干过哪些大事,建立了什么伟业。看来,对朱元璋来说,他最想让人们记住的,就是“立法垂后”。他觉得在这个方面他不仅付出最多心血、下了最大功夫,而且干得相当完美;他甚至对自己的成就产生了某种迷信,以为有如此完备的体制在,就算后代无能,也可以轻轻松松当皇帝(“以后子孙,不过遵守成法以安天下”)。
果真如此吗?
独裁者总是自信———不,过度自信———而至于虚妄的。就在朱元璋对于自己的极权体制的迷信之中,许多危机和矛盾已经潜生,而他浑然不觉。
最深的危机或矛盾直接来自他本人的两重性上。
我们经常笼而统之地使用“独夫民贼”一词,这未必对。有时候“独夫”不见得是“民贼”。在朱元璋身上,我们就看到“独夫”和“民贼”的角色相分离的情形。在将所有权力集于一身,并暴虐残酷地打击、消灭任何他认定或想象中会威胁其权力者的方面,他是不折不扣的独夫,是比秦始皇更极端的大独裁者;然而,跟很多独裁者相比,他却没有太大的祸国殃民的表现———虽然我们前面说过他对孟子“民贵君轻”的思想极度排斥,但终其在位三十一年的情形看,他在行动上还是努力恢复民生,让老百姓有地种、有饭吃,让孤寡鳏老有所养,自诩并且也特别愿意别人把他评价为惜民爱民的仁君。
暴君和仁君,一身而二任,既向往仁爱,又加倍以暴政维护其极权,这是他的大悲剧。
阅读有关他的史料,不论正史、野史,我们都感到自从当上皇帝之后,朱元璋的行止,包括心理,都一直处在鲜明的矛盾之中。比如,他一面让自己成为一个对血腥和酷刑着迷的屠夫,一面却延请纯正的儒师,把太子朱标、太孙朱允炆培养成过于仁柔的人。对此,甚至朱元璋自己都有些无所适从。
当意识到朱标性格过于慈善时,他曾试图加以改变,以至于有一次专门叫人将满载尸骨的大车拉到朱标面前,故意刺激他。洪武十三年,儒学大师、同时也是太子傅的宋濂得罪朱元璋,朱元璋不光逮宋濂二子下狱,且传旨御史,准备把宋濂杀头抄家。朱标闻讯,赶到御前泣谏:“臣愚戆无他师,幸陛下哀矜裁其死。”朱元璋怒斥道:“俟汝为天子而宥之!”朱标悲绝无门,竟投金水河自杀,幸被救起。朱元璋听说,哭笑不得地骂道:“痴儿子,我杀人,何与汝也!”父子心性之迥,竟至此乎?
其实,有子若此,恰恰说明朱元璋内心矛盾的两面,否则,朱标不会被教育成这样。而且这种教育不仅从朱标身上体现出来,也继续延至太孙朱允炆。朱元璋在遗诏中指定朱允炆继承皇位时(朱标不幸于洪武二十五年病故),对他有四字评价:“仁明孝友。”朱允炆的仁厚较诸乃父有过之而无不及。父亲早死,三个弟弟尚年幼,朱允炆悉心关爱,日则同食,夜则同眠。朱元璋看了,又感动又欣慰。洪武二十九年朱允炆被立为皇太孙后,朱元璋即让其“省决奏章”,锻炼考察他的执政能力。年轻的皇太孙立刻显示出与祖父的区别,“于刑狱多所减省……尝请于太祖,遍考礼经,参之历朝刑法,改定洪武《律》畸重【太过严苛】者七十三条,天下莫不颂德焉”。《明史》评价朱允炆“天资仁厚”、“亲贤好学”,说他当皇帝短短四年中的施政“皆惠民之大者”。假使朱允炆不是迅速被叔父朱棣推翻篡位,从他的禀性和当政时的作为来看,也许真能出现极权专制而得仁君的奇迹。
草莽之雄朱元璋(26)
但这是不可能的。恶的极权与善的仁政,水火不容;并且恶肯定会战胜善,因为这种恶来源于体制,而这种善仅仅是个人修养,后者的脆弱不堪一击。朱元璋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