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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滩那块地,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的现在,都是烫手山芋,纵然好看,终归不祥,当年接手的人被逼得死了二个。留下二个破碎的家庭,后人所受的苦,已无非这块地的价值可弥补,现在,因为你,素兰也十分关注这块地,维熙那边也……萧笙,我真有不好的预感,我能否请求你,不要去碰那块地,不说你集团的资金已周转困难,就算彼特愿意帮你,接手下来,也是伤筋动骨。”
列素如只顾自己说着,没有发现,站在身侧的萧笙那抓紧扶拦的手好似要碎一样,右手的杯子眼看在他掌心便要散架。
“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你在绮丝拍卖会上,清楚地说过的话,你说你是商人,任何东西在你心里,都有价位,你我都知道,银滩根本不值得你志在必得去拍。”
玻璃杯终于应声破裂,列素如惊吓地回过头来,看到萧笙手掌鲜血淋漓,眼睛大睁,“你……”她吓得说不出话来。
“放开,萧笙,放开你的拳头,让我帮你清理碎玻璃。”她终于回过神来,小心地掰开他的手,可是萧笙却纹丝不动,只是抿紧唇,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列素如喃喃自语,几乎要急得团团转。
“素如,抱紧我。”萧笙冷静地说,就好像上次紫罗兰工程出了事故,他也这样去找列素如,让她抱紧他。
“好,好。”她不敢有迟疑,拥着他,让他放松下来,二人双双跌坐在甲板上。
“对,就这样,靠着我,在我怀里,不要走,就这样安静地陪我一阵。”萧笙制止她帮忙,喊了船上工作人员替他包扎,他未受伤的手则紧紧搂着列素如,不让她动分毫。
“你何时与素兰说清楚。”列素如觉得自己真的已是铁石心肠,朱影说得没有错。
在这个时候,她左顾右而言它,就是不让气氛固定在他们二个人之间。
“等你与丁博一摊牌的时候。”
列素如看着他毫无商量余地的脸,急得快要哭出来,“高家早晚会与我母亲脱离关系,我若与博一分开,你再和素兰……不不,这绝对不可以,萧笙,不可以……”
“乖,她们是自作自受。你不用管。”
“谁?”列素如很警觉。
中文总是有这点好。
“你知道,再继续下去,素兰会陷入多深,而你和丁博一,我担心假戏真做,我的心很小,你该知道,我真的很小气,我恨不得把他的杂志社全买来,然后砸掉烧掉。”
“你在开玩笑。”
萧笙低喉一笑,“别怕,我确实是在开玩笑。”
“我真的说不出口。”列素如为难地摇头。
萧笙脸色一冷,“列素如,别和我说,是因为程家诺下月订婚,所以,你也放任自己,是不是在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如果那个牵你的手步入礼堂的不是程家诺,那么是否谁也无所谓!”
列素如苦笑地摊手,“不如说说丁博一,你明知他爱的是茗薇,我不说现在的局面,我全然被动,但互相利用,在所难免,我已经处于这样的境地,你却忍心对我说这种话。”
“到我这边来。”萧笙马上接口。
列素如质疑地看着他,“萧笙,你们都是演戏的高手,有时候我真看不出破绽,是不是感情对你们男人来说,如此的随便,要我怎么应付你?如果只是戏,好,我可以,我相信,总之这种话不用负任何责任,可我真能走过去吗?”
“为什么不。”
“不,萧笙,请你原谅,我现在,已是一头刺猬,为了家人,我随时都张开着,不敢放松,你再逼我,只能是两败俱伤,逼我在素兰和妈妈中选择其一……”
萧笙叹了口气,下巴抵住她的头顶,“素如,你始终不肯相信,我爱你。”
“我想,我与你所理解的爱,是截然不同的。”
“我不会逼你,但我也有自己的底限。你再等等我。”他模棱二可地说。
是,列素如承认,其实很多时候,在萧笙面前,她都有被爱的错觉,可惜,也仅只是错觉。
二人便不再说话,已是半夜,风更冷,萧笙将她搂得更紧。
“我的父亲,性格执拗,当然,我也有遗传;一家不容二虎,我们有很多隔阂,各持已见,互不相让,一直到我离家出国,浪费了好多好多父子相亲的日子。我自负,自以为是,且偏执,不把他放在眼内,势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刚出国的几年,他比我更狠心,对我不闻不问,整日忙于工作,我们都憋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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