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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把她当成体己人对待的,怎么她会干这种事,是给三虎伺弄服了,心也投给胡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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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娴叫:“叶子,你出来!”
叶子极不情愿地迈出门口,低垂着头,不时瞄一眼玉娴。玉娴说:“有本事跟我来明的,扯这些干啥?”
叶子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冲着太阳说:“若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摆多少双破鞋又能咋样呢?”
玉娴说:“叶子,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听别人咬舌头?”
叶子说:“现在的人哪,看皮看不见瓤,谁知道地瓜的心是白色的还是黄|色的呀。”
玉娴想不到她会说这种话,说:“你真是个猪。”
扭过头不再理她,如果换做别的女人,玉娴说不定会抓搔她的,但对于像叶子这样的可怜虫,她实在没有兴趣,玉娴心里对自己说,她只是半个女人哩。出了院子,一条黄毛大狗舔着舌头挤出门缝,它看了玉娴一眼,试探着嘘着气,吻了吻女人的脚,玉娴没空理它,要是在往常,她也许会送给它一块干粮的,但今天她没有心情,她平静地踏出门槛,又若有所思地扭过头,秀腿轻飘飘地一迈,就站在了大门前,扭头见几个女人正在说话,笑得前仰后合的,想必是说到了见不得人的骚话,搔到了痒痒筋,令她们兴奋,一个个脸都笑成红萝卜。小黑孩也在其中,见了玉娴,女人们顿时住了嘴,做出贼的模样,瞄着她,扯旁说俩地讲几句闲话。玉娴不理不睬,伸手把小黑孩抓住了,小黑孩不像从前那样见着他近面,反而生分,挣扎着往边上的一个女人身上扑,叫:“娘,娘。”
那女人便过来,说:“少奶奶,你别跟他一个小孩子家一般见识,他有啥不对的地方,都是我的错哩。”
玉娴瞪眼盯着她,那目光是刀子,要扎进人的心里的,玉娴说:“你怎么跟别人一起咬舌头,要我把你赶出于家大院吗?是不是?”目光望得更猛烈,比天上的太阳光线还足。女人在她的目光中退却了,颤颤地说:“不,不,你,求求你,少奶奶,都是我管教不严惹你生气,这孩子越来越不懂事,竟敢给你送破鞋,反了天了。”
说完就扇小黑孩的脸,她打得不重,小黑孩还是哭了。玉娴厉声叫:“打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当面冲我来。”
女人吓得赶紧住了手,闪在一边。玉娴扫一眼那些舌长面丑的女人们,骂:“没事都闭上臭嘴,实在憋得难受,给男人含子去!”又转过头,对小黑孩的娘补了一句:“我吃不了他,只问他几句话。”
黑嫂已退到一边。玉娴蹲下身子,把小黑孩的泪擦了,问:“告诉姑,是谁让你往我门口摆破鞋的?”
小黑孩张望着娘,不敢说,玉娴说:“别怕,姑给你做主,到底是谁?”
小黑孩说:“其实姑我喜欢你,是叶子姑让我摆的哩。”又说:“姑,你真的是破鞋么,什么是破鞋?”
玉娴的心要流血,她望着小黑孩,说:“姑不是,但她们说是,姑就是吧,我早就猜到了叶子。”
玉娴说得很轻松,像这些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与她无关似的,她立起身,望着在一边看热闹的人,脸上挂着微笑,微笑痉挛着聚拢,在脸上凝固,而凝固的微笑又分明在四外流动,啪啪啪地扇打着那些人的脸。大虎偏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出现了,大虎看看玉娴,又看看在一边看热闹的众人,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那些人便知趣地散开了,大虎沉吟了许久,又说:“啥时去办四虎的事呀?”
大虎说得有些勉强,因此,这次玉娴没有回答他,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返回了院子。
悲伤的玉娴沐浴着春天的阳光,忽然想起了家,想起了邵家沟,那个贫穷闭塞的地方,可是,她又觉得,天地虽大,却没有她容身的地方,我就想不开了,我就没有了磨磨转了,玉娴心里对自己说,与其与他们争来争去,倒不如死了清静,青山绿水间,伴我的四虎哥。玉娴说到做到,她拿了一根长长的绳子,她想,死也要死在风光的地方,敞亮的地方,让别人看到邵玉娴给唾沫淹死了。她拎着绳子,大大方方地向山岭走去,她原本要在于家洼的山坡上寻短见的,可是,她又觉得于家洼的山坡实在说不上风光,而且是胡子的地界,怎么可以死在胡子的地界呢,倒把她香喷喷的魂灵糟蹋了,而且景致也令她不满意哩,她继续走,翻过了于家洼的山岭,顺路向另一处山岭走去,从远处看,那里的景致真的很好哩,云遮雾漫,想必是神仙的居所,当她走近了,见景致真的很好,站在山岭上,视线可以看出很远,山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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