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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看武夫人的情况。至于女魔王的师娘来到杭州,那是因为侯国英察觉了咱们的力量,认为单凭夏侯兄弟和她自己的一把扇子很难解走武老夫人,所以才请师娘河东狮阎秀英前来助阵。”
白剑飞虽然觉得矮罗汉说得有理,但总认为侯还有什么别的企图,又看了狗屠户位方一眼道:“位兄的意思呢?”
位方爽直地说:“敌人的图谋,反正总是对着我们来的。夜长梦多,事久必变,我看还是今晚下手为好。”直到这时,李鸣还是默不作声。
白剑飞不由得暗暗好笑,知道李鸣最怕他的大师伯窦觉,只要有矮罗汉在场,李鸣是一句诳话也不敢说。可是,他还是想听听李鸣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忙笑着说道:“鸣儿,不要怕你大师伯,这是正经事,说说你的看法。”
窦觉知白剑飞是说给自己听的,遂严厉地看了李鸣一眼,说道:“你二叔问你,有话只管说,只要你不胡扯八诌。”
李鸣才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说道:“从位大叔探听的这些消息看来,说明侯国英这女魔王必然另有图谋。情况不明,不好贸然劫狱,以免上当;另外,郡主魏银屏虽出身魏阉家中,可是她深明大义,恩怨分明,对武大哥又情有所钟,对扣押武伯母这件事,她和侯国英已然反目。倒不如今晚由我巡风,武大哥夜入两江水陆提督府去找魏银屏,一来打探消息,二来求其相助,情况弄明后再行动手,方为万全。”
众人一听,也觉得有理。不料,窦觉却大为不满,厉声斥道:“去找魏银屏相助?亏你说得出口!放着我们这么多人,我不信斗不过一个侯国英。俺弟兄当年受武大人深恩,我窦老大死在九泉之下,也刻骨难忘。你们要是畏首畏尾,我孤身一人也要夜闯监牢,救武夫人脱险。”说罢,忿忿不已。
人见愁李鸣哪里还敢分辩?白剑飞虽然也觉得不明真象,劫牢救人是有些冒险,但他也是怕夜长梦多,又深念爱徒武凤楼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救出老娘。可是一来有师尊在场,没有他当家的余地;二是,此举乃是为他而去犯险,叫他怎么出口?
考虑再三,才把主意拿定,向大家道:“窦大哥和鸣儿爷俩的话,都有道理。所好我们人多,可以兵分两路,一批去巡抚衙门假装行刺侯国英,绊住女魔王;一批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监牢救出武夫人,以使侯国英措手不及。然后,两拨人在钱塘门外会合。速速离开此地!切记,不准互相救援,以免心悬两地。”
大家同意之后,接着就分拨人手。最后决定去劫牢的是武凤楼、窦觉与狗屠户位方,剩下的人由白剑飞亲自率领,前往巡抚衙门暗刺侯国英。分拨已毕,大家吃了些东西,各自打坐运功,静候二更天行事。
别人都闭目静坐,默运功力,武凤楼却心潮起伏不已,怎么也宁静不下来。一会儿想起老父惨死的景象,历历在目;—会儿又焦心年迈老娘陷身监牢,度日如年。忽然魏银屏那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和一对呆然无神的双眼出现在眼帘,武凤楼悚然一惊。
他清楚地记得,这时魏银屏突然知道他是两江巡抚武伯衡之子,并刺杀了乃父魏忠英之后,那一副悲痛绝望的神情。难得她在其母吞金自杀之后,还释放了自己。后来,又不惜和侯国英翻脸,硬从魔爪下带走了自己的母亲,使老娘免受非刑之苦。此恩此德,只怕永世不能得报了……正呆想间,忽然一只大手搭上了他的肩头。睁眼一看,见身旁只有窦觉和狗屠户二人。
其余众人都不见了。武凤楼这才收敛了心神,一问之下,才知众人已由师父率领提前去了巡抚衙门。当下,毫不迟疑地跟随窦、位二人,出了六和塔,直奔杭州城里疾驰。
凭三人的功力,找一个僻静去处,毫不费力蹿上了城墙。由武凤楼带路,疾如飘风地向杭州府监牢掩去。
原来,这杭州城分属钱塘、仁和两县所辖,府牢设在仁和县辖境之内,地处偏僻的东北一隅,爷儿三人来到监牢后面听了听,一点儿声息皆无。
窦觉一伸手取出两枚铜钱,这是两校永乐年间所铸的通宝,分量很轻,体积很小。他一抖手向大牢上空打去。说也奇怪,那两枚锟钱好象一对并翅双飞的蝴蝶,互相轻击,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
武凤楼不禁暗暗钦佩窦大侠的巧妙手法,知道他这是投石问路。不料,铜钱飞入上空,大牢内还是一片死寂。窦觉低喝了一声:“上!”身子已腾空蹿起。怕墙上有倒刺伤人,在越过大墙时,突然一个“云里翻身”,向墙内射去,并且伸手接住了那下落的两枚铜钱,以免它落地有声,惊动了里边守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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