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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口茶,夸奖了一句,又顿了一顿,而后说:「我想退休了。」
乔四一时没说话。
「小乔,我身体已经不行了。」
「……」
「这是迟早的事。就算我回来再撑一阵子,总有一天,我也会不在了的。」
乔四低下头:「老师……」
早已过了会为离别而怅然若失的年纪了,乔四还是克制不住的,有了些微的伤感。
他是殷清手把手教起来的,要叫一声老师,感情却不输父子。
殷清从来不显山露水,只在背后不动声色地支撑他,即使在情势最不安稳的时候也一样,从没动摇过。
殷清走了,他不仅仅是少了一只臂膀或者一副大脑那么简单。
但殷清拼杀了半辈子,身体也真的是吃不消了。最后的时间应该要能过得安稳。
殷清伸过手来,轻轻拍了他的肩膀。
「我这次来,就是跟你告别的。」
乔四低着头答应了一声。不用多说,他也要感谢老师专程来再见他一面,亲自和他道别的这份心意。
「你放心休养吧,我会都安排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
殷清笑着说:「有景瑞在,下半辈子我都不用操心了。你也别替我担心。更别搞个设宴饯行什么的,我现在怕热闹。」
景瑞是陪着殷清一起过来的年轻医生,高大冷峻,算是殷清的半个养子。
待了一阵子,殷清明显累了,于是由景瑞陪着告辞,临走的时候又说:「以后我再也帮不上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两人都有些伤感,但都忍着。
「你要是缺人手,段衡倒是个人才。」
乔四应了一声。
殷清又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什么我都放心,但就是一个痴字。你以后不管遇着什么,都要看开些,别把自己困住了。」
第五章
悄无声息地送走了殷清,连一杯饯行的酒也没有。晚上乔四只自己一个人在阳台上多喝了几怀。
喝得多了,段衡来就劝他:「四爷,这还是少喝一点,对身体不好。」
乔四摆摆手。
「你太年轻,不知道酒的好。」
「四爷。」
「没有比它更让人高兴的了。」
父亲早已经去世,乔澈形同陌路已经有十来年了,老师这一走也不会再回得来。
他生命里重要的人都在慢慢流失。
而即使他是乔四,他也根本无法阻止。
「四爷,你还有我呢。」
乔四抬起眼,从酒杯上方看着段衡,那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黑。
段衡屈身下来,单膝跪蹲在他身前,双手扶着他。视线比他稍低,然而肩膀宽阔,稳实可靠。
而后青年用类似于哄的口气:「喝了这么多,该高兴了,回去休息吧?」
他并不高兴,他在阴郁里只觉得四周分外的冷清。剩下的唯有眼前这一个人。
乔四伸手,用两个手指将青年的下巴抬了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居高临下地吻了那无辜的嘴唇。
被他猥亵了的人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也张开嘴唇迎合了他。
乔四庆幸自己虽然有许多留不住,但还在眼前的东西,只要他想,就还能享用。
没回到房里两人就衣衫不整了。乔四很喜欢青年的吻技,更喜欢那种被紧紧拥抱的感觉。
人都是希望自己还能被别人需要着。
而段衡做得到用双手有力地抱着他,急切地解他的衣服,近乎狂热地亲吻和爱抚他,脸上总是很生动的沉醉和激情。
正是这种被人渴望着的感觉令乔四情动。
一边深入接吻,一边被揉着胸口和臀部,乔四感觉得到青年那饱胀的,紧紧压迫着自己的欲望,这样的段衡让他觉得很迷人。
段衡甚至等不到将他抱到桌上,途中就插入了。两人喘息着,步履不稳地欢爱,全无章法。
而后乔四在那神魂颠倒的荒唐快感中被粗暴地压到桌沿,勉强腾出一只手往后撑着,才能单脚站稳。
段衡站着,一手扶住他的臀,一手抬高他另一条腿,腰腹压在他敞开的腿间,略微凶狠地抽动,像是有着怎么也耗不尽的热情。
两人赤身裸体地站立着交欢。乔四在难以克制的战栗中肆无忌惮地喘息呻吟,感觉得到青年在吻遍他上身之后,将头埋进他汗湿的颈窝里,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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