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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里,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困当然是困,但是这地方……”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太久没有人来了,到处积满灰尘,肮脏不堪。如果是他一个人行走江湖,早就随便一躺蒙头睡了。现在带着一个女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天你要骑马两百多里,一定要在七月二十五夜之前赶到岷江边我说的那个地方。”
叶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腰上一点,黄玉只感觉半边身体一软,不由得往这榻上一倒,头靠在床头。正要挣扎着起身,被叶青按住了。“别怕,这里安全得很。好歹有个宅院。比外面豺狼虎豹的地盘可好多了。好好休息一下。”
累确实是累了,浑身酸痛。而且一大早就起来赶路,这时也不知道深夜什么时间了。荒郊野岭,自然不会有人打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哈欠,困意就上来了。头靠着床头半卧,虽然灰尘有点多,但是比起露宿野外,那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床边就是窗棂,本来都贴着纸。没有人打理,早就残破了。刚好直透着窗外幽暗的月光。
他本以为会独自睡去,却没想到叶青往旁边一躺,将头枕在他的胸口。微弱的月光照着她的脸,宛如黑底上一副淡淡的美人画。黄玉忍不住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感觉那些发丝在指缝间轻轻滑过,比丝绸还要光滑柔顺。
叶青没有睡着,哼哼两声,如梦呓一般地说:
“哼,不要趁我睡着的时候动手动脚。”
这与其说是jǐng告,还不如说是提示。但黄玉反而不敢动了。叶青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动一下,自己翻了一个身,脸侧过来靠着他的肩,整个人都钻进他的怀里了。她胸口软软的地压在他的胸上。但黄玉却一点都不觉得压抑。反而是感觉浑身舒坦得像飘上了云端。
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静悠长,看似熟睡了。他悄悄地抬起双臂,把叶青紧紧搂在怀里,好像怕她会忽然之间消失不见。只有紧紧地抱着,才能有那么一丝的安全感。夜凉如水,他却像抱了一块温热的玉一般,浑身都感觉暖洋洋的。
即便只有十几天,那也是一生中最美好的rì子。仿佛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这么几天似的。
***
“客官,您点的酒菜……”
一个伙计举着托盘走了进来。这人相貌奇特,和看门的伙计一样jīng瘦,形容枯槁,却要高出很多。略有些驼背,双臂极长。虽然举着托盘,肘弯处几乎能碰着腰带。一双贼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这人将一盘牛肉、一壶酒放在桌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二位客官,请慢用。”说完踏步走出,脚步沉重。二楼的木地板咚咚直响。
“这是什么?”白sè的酒壶上,居然有一个深红sè的印记。荀木杨用手轻触一点,到鼻孔边一闻,“是血迹。”说完将酒壶盖子打开,从包袱里取出一根银针插入拔出,那针尖顿时化成了黑sè。荀木杨苦笑说:“我已经答应了你们的交易,何必再用这种手段呢?”
“不是!我要毒死你做什么用?这客栈我是第一次来。你每年这个晚上守夜之后,第二rì回成都路上,是不是都要在这里歇息一下?这些人肯定是专门为你设下的埋伏,你惹上了什么祸事?”
荀木杨确实每年都会路过这里。因为通宵未眠,困顿异常,路过这里就不由自主进了店,找个房间睡到下午,再继续赶路回成都去。每次都没有怎么注意店里伙计的相貌。但门口那个jīng瘦的矮子,和送酒菜的这个jīng瘦的长臂高个,相貌都很奇特,他肯定是第一次见到。
他轻吸了两口气。这才注意到,空气中漂浮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黄玉已经拔出剑来。两人到走廊外,才发现这个两层楼的客栈,上下十余个房间,全部空无一人。他们竟然是仅有的两个住客。其实并非是没有别的客人,而是他们全部死了。有的地板上还残留着血迹,尸体都已经不知所踪。黄玉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溜为妙!”
***
两人来到大门处。刚刚还在门内柜台中守夜的矮瘦得就像一只猴子的那个伙计竟然也不知哪里去了。柜台空空如也,但是油灯却还点着。荀木杨懒得过问,直接一拉门闩,将吱吱呀呀的木门拉开。二人正要迈步出门,却双双一怔。
门口本来是几道石阶,通往不远处的驿道边的一块停马车的空地。但此时此景,却是让人目瞪口呆。木门拉开之后,里边是一堵结结实实,密不透风的土墙。就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开过门一样。
“开什么玩笑……”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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