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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华殿内虽然有些安静,但却聚满了人。二十名未蒙面的黑衣人坐成一排,面前的方桌上摆满了食物。中间,以太子司岚夏为首的六位亲王,庸亲王司启天,刘暮阳、罗伊、夜、关永辉、倪天梁、连本不应该出现於此的无风都坐在一张大桌旁,与这些人皇亲贵族、朝廷重臣们坐在一起。上位的两人司御天和司寒月身後则站著玄玉和玄青。
“今日…是月儿十七岁生辰…朕知道月儿不息闹,但今日,朕还是把你们都叫来了。这也是朕以天子的身份陪月儿度过的最後一个生辰,所以朕今日想热闹热闹。一来,前段时候发生了很多事,现在终於都过去了;二来,月儿的身子逐渐恢复,让朕倍感欣慰;三来,你们都是一直陪在月儿身边的人,除了各亲王、王爷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对月儿忠心耿耿、尽职效忠的人。你们对月儿做的事、用的心,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今日,不仅是为月儿庆贺,也是朕代月儿感谢诸位。” 司御天拿起酒杯,看著面前的诸人,缓缓说到。说完之後,举手喝干杯里的酒。
其他的人有的眼圈发红,有的面带微笑,有的神情激动,在皇上喝完之後,都纷纷举杯一口喝干,千言万语尽在这一杯酒中。
仅穿著长衫的司寒月在诸人喝完之後,并没有喝酒,而是看向司岚夏。“司岚夏…我给你二十年的时间,二十年後,你要把皇位交出去。” 司寒月的话说完之後,除了司御天,其他人都有些不解。这些人最近都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人虽然看似比以前冷了,但又觉得暖了一些;虽然神情越发的淡漠了,但却隐隐多了一丝人气;虽然眼眸又变成黑墨色,可却觉得比以前更加的明亮;样貌虽仍是变化之後的模样,但却多了一分俊美、少了一分魅惑,但是更加地绝世无双;唯独嗓音仍是空灵中带著妩媚,与变化之後没有丝毫的差别。
司岚夏认真地看著司寒月,想了一会点点头:“我知道了。”没有疑虑、没有不满。
听到司岚夏的回答,司寒月低下头浅酌了口酒,就不再说话。司御天眼中带著笑意,复又举杯……在宁静安详的气氛中,司寒月度过了他在这一世第十七个年头。
………….
深夜,看著寒月右手中指上多出来的饰品,司御天坐在床上微微一笑:“虽然知道你不喜这些个东西,但今天他们几人送的礼把你身上都占满了,父皇想来想去,也就只能送你戒指了…”边说,司御天边扫过寒月发上的青色玉簪,上刻著佛家保平安的经文,是夏儿送的;手腕上的佛珠…锦儿送的;脚踝上的斑玉,用来祈福的,是怀恩送的;腰间绣满梵文、坠著宝石的腰带,日儿送的;林儿送的蓝玉石,挂在月儿的脖子上,与暖玉套在一起…还有其他人送的皆为保平安、祈福之物…更是摆了一桌…还好月儿不喜,不然这露华殿怕不是要被塞满了。
把右手举到眼前,司寒月看著中指上的豹形戒指,豹眼是一蓝一黑的两颗松石,豹尾则点缀著七彩的宝石。看了一会,司寒月看向父皇:“我会带著。”虽不是自己的前身,但他却会带著。
“…好…你喜欢就好。”司御天对於寒月的决定无一丝的惊讶,他知道,只要是他给的,月儿就会一直带在身上,不管是否喜欢。
“父皇…我的本名为狰。” 司寒月放下手,淡漠地说到,自己的名字父皇该知道了。
“狰?…” 司御天听到後先是一愣,接著有些了然,然後又是微微一笑,“父皇…还是喜欢叫你月儿。”
“嗯。”司寒月平淡地点了点头,“只是让父皇知道,至於父皇想叫我什麽,都无所谓。”
“呵呵…月儿…”司御天声音变得有些低沈。
“嗯…”
“月儿…”
“…嗯…”
“父皇的月儿…”
“嗯。”
“…月儿…”司寒月的回应被含在了突然而至的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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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西山经华山之首,曰钱来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洗石。又西二百八十里,曰章莪之山,无草木,多瑶碧。所为甚怪。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如“狰”。(《山海经.西山经》)
海外自东北陬至西北陬者。无之国在长股东,为人无锺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山海经.海外北经》)
前文中,光戒与白眉曾经说过寒月的身份,说他是为了平衡天地间的怨气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