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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已经没有信任,他是伤害她的人。
叶天平赶过来:“怎么回事。”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叶天平看着他一身的鲜血:“到底怎么回事?这血是谁的?你伤在哪里?”
凌飞扬摇头,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空:“是,天涯的血……”
叶天平愣在那里几秒,不可置信:“天涯?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急诊室的门打开,一位护士冲出来,凌飞扬挡上去:“她怎么样了?”
护士着急,左右闪开他,还是被他挡着:“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大出血,流产。孩子马上都三个月了,这时候最危险,怎么还行房事……你别挡着我呀,病人等着输血……”
惊雷过后,安静平息。
凌飞扬缓缓的转过身去,看着叶天平,他也一脸的疑惑、震惊,看着他。
“流产……?”叶天平喃喃着问:“谁?谁的?”
凌飞扬面色哀伤,摇了摇头,如同木乃伊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椅子前,缓缓的瘫坐了下去。
“天涯,天涯……”
是谁的声音如此的温柔,轻轻的在她的耳际呼唤着她,这是她从未听到过的声音,陌生而又依恋。声音是如此的好听,也是如此的信赖,就像一首她喜欢的音乐,弦律那么悠扬自在。
她睁开眼睛,却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呼唤她的声音空旷的响起,却没有来源。她四处寻找,却只看到一阵白,如同走在迷雾里的人,什么也看不到。
“你是谁?”她的声音那么干枯,暗哑。
“回去,天涯,乖,回去……”
“回哪里去?”
“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乖,那里有属于你的东西。”
“原来的地方?什么是属于我的?”
“你会知道的,天涯,回去吧……”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回去吧孩子……”
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出现的只是疼痛,全身的每一寸不可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疼痛。她张着枯裂的唇,喃喃着想说些什么,可是那声音连自己也听不到,她终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天花板。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子……白色的世界。
打着点滴的手,输着血液的手,透明的、黑红的两根管子齐齐落下,扎在她的手背上,没有疼痛。另一只手尽管没有打点滴,也还是冰冷的,僵硬的。
转过脸去,却看到一个光洁的头,凌飞扬的头发长出慢,比平头还短。
把手从他的手里面抽出来,动作惊醒了他,他抬起迷糊的脸,看着她问:“醒了?哪里痛?我叫医生。”
他按了铃,问她:“哪里痛,对不对?”
“滚!”
他有些愣了,只是两秒,马上道:“对不起天涯,我昏了头了……”话还没有说完,医生护士推门而入,他闭了嘴,看着医生检查。
叶天涯本能的抗拒,不小心动到了点滴,体内的血顺着管子又倒了回去,歇斯底里地吼:“滚,给我滚!”
凌飞扬被赶了出去,刚一坐到椅子上,买食物回来的叶天平问他:“你怎么出来了?”
“她醒了。”三个字,已经让他好像用尽了一身的力气说出口,看着叶天平要进去,马上追加一句:“医生在里面检查。”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长长的腿伸出来,一种瘫坐,叶天平递给他一杯咖啡,问:“孩子是谁的?”
他接过咖啡,轻声道:“我不知道。”
叶天平看着他,皱眉,脸色难看得不像话,凌飞扬喝了一口咖啡,速溶咖啡味道不好,他又喝的一大口,精神恢复了不少,说:“我真的不知道。”
“她身边没什么朋友,怎么可能会出这事?难道是?”叶天平看着他,疑惑满面。
凌飞扬想了一下,否决了:“不会,他们没再联系过,我可以保证。”
“那会是谁的?”他突然狂躁的吼了起来,正好医生和护士出来,说:“五少爷,还是不要太动静,病人的情绪非常的差,极度需要静养。”
凌飞扬点头,准备推门而入,医生又结结巴巴,道:“病人说了,谁也不见。情绪差得都要打镇静剂了,五少爷,还是让护士小姐守着吧……”
凌飞扬艰难的点了点头,原本就跌落黑暗的心这下子更是坠入了看不见的地狱。隔着一扇门,就是两个世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