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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锐气亦已磨尽,破城便容易许多了。”
陈含奇赞道:“将军好计!敌人不出来,我们便逼他出来。鞑靼崇尚武力,哲思必定沉不住气率军来攻,妄图速战速决得个大捷,好为自己夺汗位加个筹码!”
叶平笑道:“他们知道这树上开花,以虚打实之计,我们便不知道么。兵者诡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且看这次谁更狡猾。”
夜色深沉,众将都聚在叶平旁边听其布置,陈含奇望着灯火下那张略显苍白的俊脸,忽然想起评说孔明那句“多智近妖矣”。
……
西北战报辗转送至京中已是六月初,皇帝一向沉稳,数年来头一次见他在朝堂之上急得连龙椅也坐不住。
几位老臣颇有疑惑,我朝与鞑靼素来敌对,征战多年互有胜败,此次鞑靼突袭虽出人意表,战况却也并未紧急到这一步。这边厢兵部尚书刚刚出列,已被皇帝骂了回去,众臣纷纷缩了脖子,天子之怒,便是借个胆子也没人敢去直拮其锋。
眼看皇帝又要开口,前面的朝臣已哗啦啦跪倒一片,站于后面的臣子虽瞧不清皇帝脸色,跟着跪却是不错的。皇帝望着阶下一片低垂的脑袋,怒极反笑道:“给朕起来!”
众臣讪讪拂衣而起,只见列中走出一人,朗声道:“父皇,儿臣愿意带兵前往西北助叶将军破敌!”
众臣闻声望去,见说话之人是安平王爷翌宁,纷纷在心中叹了句“稚子无知”。
兵部尚书孔武硬着头皮再次出列道:“皇上,臣以为不可!一则西北大营驻军二十万,兵力倍于鞑靼。再则南边安南虎视多时,湖广局势不定,南军是动不得的,若要调兵只有从京城禁卫军中抽出,如若西北战败,京中又兵力空虚,那是大大不妙!”
皇帝冷笑道:“堂堂兵部尚书,竟连“唇亡齿寒”这样的道理都不懂!若是西北败了,鞑靼长驱直入,守着京城又有何用?”
孔武碰了满鼻子灰,却犹自站着不肯退回列中。待到这时,众臣才发觉这个多年养尊处优的兵部尚书,却也还有几分铮铮铁骨。
皇帝扭头看也不看孔武,朗声道:“仲英吾儿听封!”
翌宁大步上前跪地,皇帝道:“命殷翌宁为安西将军,领京城禁卫军八万前往西北助战!”
……
却说经过叶平一应部署之后,待得七日,果见鞑靼军队开到凉州城下,一点军士,约有骑兵三万,步兵一万。陈含奇笑道:“将军果然料事如神!这鞑靼号称大军十万,却只有四万人罢了!”
叶平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军队,严肃道:“不可掉以轻心,哲思治军严谨,此次带出的都是精兵,城下数万人马列阵齐整,行动划一已是了得,况且鞑靼人素来悍勇,哀兵易胜,若他们拼死力战,我军虽能获胜,却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陈含奇摸了摸鼻子,只听叶平又到:“现在虽兵临城下,但要开战,还缺个契机。”
这边话音刚落,只见鞑靼士兵撵着一群百姓来到城楼下。
“契机来了”,叶平笑道。
“将军,附近的百姓被鞑靼赶到城下,要求进城躲避”,陪戎校尉上前禀道。
“好,开城门!”
城门兵把大门缓缓打开一缝,将百姓一一放入城中。片刻,只见城楼火起,城头上乱作一团。
哲思塔穆尔哈哈笑道:“汉狗,就怕你不上当!”他挥了挥手,三万骑兵分作三股,中间一路朝着城门策马狂奔而去,口中大喝道:“杀!”顷刻间便离城门只有百丈之遥。
只见凉州城门上不声不响架起了两架小投石机,中路军将领哈哈大笑:“这是吓傻了么?两架破投石机也想抵抗我万余勇士?”
城门上的士兵将两块缠好绳索的大石装上投石机,掐准时机往城下一扔,却只落在城门前百余步。
那将领哈哈狂笑,顺手又给坐骑腚上挥了一鞭,待到大石落地瞬间,却见前方的路忽然消失,数百块连着麻绳的木板被大石落地之势掀起撂在一边,黄尘飞扬,板下竟是二丈来宽的深沟。他心中惊惧未及缓过,马匹已绊上了隐在黄尘中的绊马铁索,惊嘶一声轰隆倒地,这将领从马上跌出摔进深沟之中,沟中尖木密排,连哼也未及,口中吐出几丝血沫,一命就此归西。后面众人惊觉不对,奈何先前冲得太猛,便是提缰把马匹勒得人立而起,前方近千人马还是纷纷坠入沟中殒命。
哲思发觉中计,大喝道:“杀过去抢木板架桥!”几个鞑靼将官自恃骁勇,踏在马上正欲舍马强攻过去抢几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