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右。”
“什么?”
“没什么,小姐,说下去吧。你把包裹带给了巴克利小姐?”
“是的。送给她的东西还真不少,有这盒巧克力,还有一束香豌豆花,是克罗夫特
夫妇送的,我想,我把它们一起送上去的。另外还有一个从邮局寄来的包裹——你看怪
不怪,那也是一盒福勒牌巧克力。”
“什么?第二盒?”
“是的,真是巧事。巴克利小姐把它们一起拆开了。她说,‘哦,多可惜,我不能
吃!’接着她掀开两盒巧克力的盖子看看里面的巧克力是不是一样的。其中有一只盒子
里搁着你的卡片。她看了就说,‘把另外那盒不干净的巧克力拿走,护士,别让我把它
们混到一起了。’哦,天哪,谁知道后来会出这种事,简直像埃德加·华莱士的小说一
样,你说是不是?”
波洛截住了她的话语。
“两盒,你说?另外那盒是谁寄来的?”
“那盒子里没有卡片,不知道。”
“那么哪一盒是——看上去好像是——我送的呢?从邮局来的还是直接送来的?”
“我记不清了,要不要我到上面去问问巴克利小姐?”
“再好没有了。”
她跑上楼去了。
“两盒,”波洛喃喃地说,“这倒真叫我糊涂起来了。”
那护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回来,说:
“巴克利小姐也拿不准。在她掀开盖子之前把两只盒子的包装纸一起拆掉了,不过
她想不会是寄来的那盒。”
“哦?”波洛疑惑地说。
“你那盒不是通过邮局寄来的——至少她觉得是这样,不过她也不十分肯定。”
“见鬼!”我们走出休养所时波洛说道,“不十分肯定!难道有人对一切都能十分
肯定吗?侦探小说里有这样的人,但现实生活中没有。生活是千变万化、杂乱无章的。
我——赫尔克里·波洛对一切都能有把握吗?都能肯定吗?不,不,这只是神话。”
“拉扎勒斯这个人,”我说。
“是啊,真想不到,对不对?”
“你要去同他谈谈吗?”
“对,我很想看看他听了这件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而且我们可以夸大尼克小姐的
病情,宣称她奄奄一息了,这不会有什么坏处的,你明白吗?噢,瞧你那张脸多严肃—
—啊,可钦可佩,活像个殡仪馆的老板,嘿,真是惟妙惟肖!”
我们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拉扎勒斯。他正弯着腰在旅馆外头修汽车。
波洛照直向他走去,开门见山地说:
“昨天傍晚,拉扎勒斯先生,你送了一盒巧克力给巴克利小姐。”
拉扎勒斯有点奇怪。
“是啊——”
“你可真够朋友的。”
“那盒巧克力事实上是弗雷迪——我是说赖斯太太——叫我去买来又叫我送去的。”
“哦,是这样。”
“我昨天开汽车把它送到休养所去了。”
“我知道。”
波洛沉默了一两分钟后说,
“赖斯太太——她在哪儿?”
“我想在休息室里吧。”
我们找到她时她正坐在那里喝茶。见我们进去,她满脸是急切想知道些什么的神情。
“我听说尼克病了,是怎么回事呀?”
“是件十分神秘的事,太太。请你告诉我,昨天你送了她一盒巧克力?”
“是的。是她要我替她买一盒的。”
“她要你买的?”
“对。”
“但她谁也不能见,你是怎么见到她的呢?”
“我没见到她。是她打电话给我的。”
“啊!她说什么?”
“她问我是否可以给她买一盒两磅的福勒牌巧克力。”
“她的声音听看来怎么样?很弱吗?”
“不,一点也不弱,那声音很响,不过有点两样。一开始我听不出是她在说话。”
“直到她告诉你她是谁?”
“对了。”
“你能不能肯定,太太,那个打电话的人是你那位好朋友?”
弗雷德里卡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