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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调查清楚之前——砰!小姐死了。这种事情,一个心狠手毒的人是干得出来的。”
“你为什么认为不是巴克利小姐而是别人看了那则消息呢?”
“注意到那则短讯的不是巴克利小姐。当我说出我的姓名时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甚
至一点印象都没有,脸上毫无表情。再说她告诉我们说她打开报纸只不过想看看潮讯而
已,可是那一页上并没有潮汐时刻表啊。”
“你怀疑是那所房子里的人?”
“那所房子里的,或者接近那所房子的人。因为对后者来说,到客厅里去翻看报纸
并非是什么难事——那扇落地大玻璃窗一直开着。巴克利小姐的那些朋友们无疑时常通
过那扇窗门进进出出的。”
“你形成什么想法没有?可有什么疑点吗?”
波洛摊开双手,说:
“没有。跟我早先预见的一样,动机不明。这正是那个未遂凶手不被发现的保证。
这也说明了今天上午他为什么敢于如此大胆地行动。从表面上看,谁都没有理由盼望小
尼克死亡。她的财产?悬崖山庄?房子在尼克死后将传给她表哥,但是难道他竟这样迫
不及待地想得到这所已经高价抵押出去的破败古老的老房子?他甚至不会愿意在这所房
子里安家。须知他不姓巴克利,对这所故居并没有什么感情。我们得去见见这位查尔斯
·维斯。
“接下去是那位太太——尼克的知心朋友,那位有一双神思恍惚的眼睛和圣母般冷
漠神情的女人——”
“你也有这种感觉?”我有点奇怪。
“她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呢?她对你说她的朋友是个喜欢撒谎的人(真是妙不可言)。
为什么她要这么对你讲呢?是否担心尼克会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来?她跟汽车事故有
关系吗?还是她只是以汽车的事做个例子来暗示另外某件事也纯属虚构,而那件事恰恰
是她害怕被查究的?是否有人破坏过那辆汽车的刹车装置?如果有的话,她是否知情?
“再就是那位派头十足的美少年拉扎勒斯先生。他有什么可疑之处呢?他有那么华
美不凡的汽车和那么多的钱,跟这个案子会有什么样的牵连呢?查林杰中校——”
“他没有什么嫌疑,”我赶忙说,“这点我可以肯定。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男子汉大
丈夫。”
“这大概只是因为他曾经在你认为是高尚的名牌学校里受过教育。幸而我是个外国
人,不受这种偏见的束缚,从而能够比较客观地进行调查。但我也承认,很难发现查林
杰中校与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事实上,我现在还看不出他有什么嫌疑。”
“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嫌疑的。”我激动地说。
波洛沉思地看着我。
“你对我的影响真是大得不可估量,黑斯廷斯。你有一种专门把事情搞错的本能,
连我也常常差点看错。你是一个完完全全值得崇敬的人:忠诚老实,轻信不疑,嫉恶如
仇,重视荣誉,一门心思地往无赖恶棍设下的圈套里钻。你是这样一种优秀人物,他们
在把钱投资到十分可疑的油田里或是根本不存在的金矿中之前从来不会三思而行。而那
些骗局也就因为有成百上千像你这样的人,才得以维持不败。啊,这样看来,我得把那
个查林杰中校好好研究一番才是,你唤醒了我的疑心病。”
“我亲爱的波洛,”我不禁怒形于色地喊了起来,“你简直荒谬绝伦!像我这样一
个跑遍全世界的人——”
“是啊,从不汲取教训。”波洛悻然地说,“这虽然奇怪,却正是事实。”
“要是我真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是个傻瓜,我怎么会在阿根廷成功呢?”
“别发火,我的朋友。你在阿根廷的确搞出了一点名堂——你和你妻子。”
“贝拉总是根据我的判断行事的。”
“她的聪明跟她的芳容一样出色,”波洛说,“我们别争了,朋友,看,前面就是
巴克利小姐说起过的莫特先生的车行。只要进去问几个问题,汽车是失修还是被破坏的
便可以立见分晓。”
我们走了进去。波洛说是巴克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