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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就是你们山西人,有一年,母亲跟随我的外祖父走西口,恰巧遇上了马贼,被马贼打劫得身无分文,我的外祖父一气之下死了,我的母亲流落街头,恰好被我的父亲遇到了,后来就成了我母亲。”
“原来如此。”张文智听后,这才知道为何阿斯根会汉语了。
众人在一处不好走的山脚下稍事休息,有些不会骑马的战士滚下马鞍,直累得皱着眉头哼哼,甚至有极个别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懒得起来。
张文智会同钟曰新他们查看了伤员的情况,这支约百十来人的队伍共有五六名伤员,全是钟曰新部队的人,他们在走时简单包扎了一下,可由于在马上颠簸,有些人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看着这些伤员痛苦的样子,钟曰新对张文智说:“不知附近有没有村子?”
“不知道,小武也打探去了,不然,他肯定知道。”张文智说。
钟曰新见张文智今天才挎着一个精致的包包,就打趣地问:“小张,你的包里装的是啥呀,这么宝贵,别是相好给的东西吧。”
二歪早就在路上对张文智的包产生了兴趣,只是不好意思问,现在,见连长问话,就腆着个脸对张文智说:“我说,你的包里究竟有啥好东西,拿出来让大家伙瞧瞧。”
一句话提醒了张文智,张文智从身上取下包来,对好奇的众人说:“这是缴获曰军的包,里面有一张曰军顾问的相片,对了,还有一张地图和一些缴获的大洋,地图上面详细地记载着雁门关地形。”说着,就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展开,几个人趴在地图上仔细研究起来。
钟曰新看了一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说:“妈呀,这曰本人的地图怎么比咱们的地图倒详细,怪不得咱们老打败仗,感情曰本人老早就研究了雁门关一带的地形了。”
因为是曰文注释,张文智略微懂一些,钟曰新不懂的地方就由张文智解释,没过多久,他们就知道了在这附近有一个叫菜地坡的地方。
两人相互看了看,说:“就是它了。”
钟曰新吆喝起众人来,继续赶路,等到了一个高地,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张文智举起望远镜,看到南方不远处山腰隐约露出几个房顶来。几人大喜,钟曰新赶忙派人去打探情况,可被张文智拉住了。
“咋,你不让去?”钟曰新不理解。
张文智指指众人的衣服,钟曰新这才明白过来。
“还是我去吧。”张文智说完,当众脱下伪蒙军衣服,从背包里拿出晋绥军衣服来,换好,这才打马过去。
连续拐了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座山丘后有一个几十人住的小村子。屋子有的建在山丘上,有的建在土坡上,总之,零零散散,不成其为村子。
张文智没见到一个人,有点奇怪,跳下马,然后牵着,继续往村里走,一边走一边喊:“有人吗?”
喊了几句,才见一个看样子有六十多岁身穿破烂衣服的老头从一座房子后走出来,满脸惊慌的神色。
“大爷,我是晋绥军,请问你们村里的人呢?”
老头哆嗦着站住,看了一下张文智,说:“这位军爷,不知你想干甚?村里的人早跑到山上躲避战火去了。”
“我们有几个受伤的弟兄想在你们村里养几天伤,不知能不能?”张文智尽量和颜悦色。
老头翻起眼皮看了看张文智,说:“对不起,小村小社的,养不起。”说着,就要走开。
“大爷,我们不白让您老人家忙碌,我们给钱,一个伤员给五块大洋,只养一个月。”张文智心想,反正在教场村缴获了一些伪蒙军的大洋,足够支付这些伤员的费用。
老头一听说给钱,马上换了副笑脸,说:“这位军爷,不是我不让你们的人养伤,实在是我们村穷啊,每年有几个月我们都会断粮。”
张文智一听,心里改变了看法,是啊,一个连吃饭都解决不了的穷村子,哪会养得起伤员啊。
就在张文智胡思乱想时,老头快步拐过一个弯不见了,张文智有点疑惑,心想,别是这老头骗我吧。
一会儿,老头引着十几个人走来,这些人边走边喊:“七叔,你说的财神爷在哪里?”
张文智有点哭笑不得,自己啥时成了财神爷,这财神爷有这么年轻的吗?
这些人看见一个身背长枪,身穿晋绥军服装的年轻人站在一匹马跟前,想来这就是他们七叔嘴里的财神爷了。
十几个人围住张文智,非常热情,这个拉着手,那个摸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