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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和儿媳的建议同意向欣报考一中。
“凤庄高中有什么不好,不也是重点高中吗?”
“住校不要花钱吗?”
“这吃的喝的用的哪一个不需要花钱?”
“自己挣不了钱,就知道花男人的钱,她又不是葛家的种……”
老太太用她惯有的抑扬顿挫的语调隔三差五的在院子里自言自语,终于激起了姨妈的反抗。在向欣的印象中,由于老太太的威严,姨妈有着逆来顺受的沉默,永远都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所以当向欣领回在外玩耍的葛晖刚踏进家门就看到言语激烈的姨妈时,非常震惊。
老太太鄙夷的看着姨妈,此时的姨妈正哭的声嘶力竭,葛士荣一张脸异常阴寒,葛晖看到这一幕害怕的当时就哭了,葛晖向来害怕葛士荣所以哭得无声无息。向欣拉着葛晖轻轻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外面的争吵没有停止的意思,透过木门仍能传进向欣的耳朵,她不想听,可又总能捕捉到关键的言语,就连葛晖都抬起头来看她。
“姐,你听,奶奶说你是妈妈的野种……姐,野种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向欣简单的收拾了衣服就随着姨妈出了门,她心里明白踏出这个门此生就再也不会踏进这个门。走在姨妈的身边,向欣很想问问她老太太的话是不是真的,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可看到一脸沉郁的姨妈,向欣最终还是打消了问她的念头。
姨妈将她送到小姨陆玫的住处,跟小姨交代几句后就匆匆的离开了,走的时候未看向欣一眼,像似忘了向欣这个人。向欣确定,她没有问姨妈是对的,她应该不是姨妈的孩子,不然姨妈不会这么无情的离开,将她像一个烫手山芋扔给小姨。自始至终,姨妈同葛家人一样,在她的心里,向欣从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恨葛家人吗?”这是小姨对向欣说的第一句话。
向欣摇摇头,她只是讨厌葛老太太。
“恨你大姨吗?”
向欣立在那里,半晌不动,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我们搬家好不好,让你大姨永远也见不到你。”
“好。”
小姨的这句话让向欣憋了半天的心突然顿释,很是痛快,既然大姨觉得自己多余,那就让她这辈子都别再见到自己。人的恨来的如此容易,不费吹灰之力。
第三天小姨搬家,到了一个新的小区。向欣事后才知晓小姨本来就是要搬家的,小姨本打算等搬完家再让向欣过来,可是大姨太着急了,等不了这三天,迫不及待的将她送过来。
离开葛家,向欣唯一牵挂的就是吴继琛,这些年来,她从未想过问吴继琛家的电话,是因为根本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分开,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这几个数字有多么重要。她也不敢回去找他生怕遇见葛家的人。想着吴继琛应该旅游归来,向欣无计可施之下便抱着一丝希望去书店或体育馆等,还是未能见到吴继琛,原来心有灵犀也要分人。
向欣等了几天等的渐渐无望,又逢小姨生病,在医院一住就是二十天,向欣寸步不离的在医院陪了二十天。出院的时候,小姨握住向欣的手,笑道,“有些人虽然不可代替,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向欣不明白小姨说这句话时的感触,只是愣愣的看着小姨。小姨年近四十,可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相较于年纪相差无几的大姨,两人外貌上的年纪却是大相径庭,可向欣相信岁月的痕迹应该留在了小姨的心里或眼底。
一中离家不远,向欣没有住校而是每天回家,这样也便于照顾身体虚弱的小姨。只是每每在夜深人静做作业时不由人的想起吴继琛,他有没有像她找他那样的找过她。如今她开学了,他也应该入校了。
以前他们都在凤庄,后来她在凤庄,他去了一中,再后来,她去了一中,他去了N大。如今的她们一个在Z市,一个在N市,他们之间似乎越来越远了,日子一久,会不会连回忆都淡了?
分离的痛苦有很多种,有的人因此大吵一架,有的人因此痛哭一场,有些人带着一生的恨,有些人带着一身的伤,向欣很羡慕这些因为分离而争吵、痛哭、指责和埋怨的人,至少他们痛快的宣泄了痛苦,为分离画了一个句号。如果此生与吴继琛不能相遇,她和吴继琛的分离应该属于最悲哀和揪心的一种,就像如水月光无声无息,不声不响的走散了,他们甚至来不及抒发自己的情感,连宣泄都无能为力,心中那个巨大的洞就是用尽一生来遗憾也填不满。
一中的学习很紧张,开学不久,向欣就发现每一门课的进度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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