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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晖的事情是陆敏主动找上门,若不是葛晖,向欣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葛家的人。但这句话从袁周的嘴里说出来,多多少少让她有些失望。
☆、刚才的一幕
时间的秘密开业之际,正是段高两家联姻之日。向欣对自己能收到请柬很是意外,她跟新娘高建瓴只见过几次面,谈不上很熟,至少没有到邀请她参加婚礼的地步,跟新郎段玉璋从未见过,也只是从袁周的嘴里听说过段玉璋的名字。
既然收到请柬,不参加似乎不礼貌,更何况是段高两家的婚礼,如果不去会不会被人说是不识抬举,向欣硬着头皮来到现场,虽然她很不喜欢这种过于热闹场合,好在婚礼现场不同意其他的场合,至少这里没有人会关注你。
“你怎么来了?”袁周看着向欣,又惊又喜。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了,”向欣说,“我收到了请柬。”
袁周的笑容在袁母走到面前时定格在了脸上,向欣微笑的跟袁母打了一声招呼。袁母似乎没听到向欣的问候,甚至没看到向欣,径直拉着袁周走了。向欣目光不由人的随了过去,袁母领着袁周在一对老人和一个年轻女子面前停了下来。从穿着上和胸前的花来看,这对老人应该是新郎的父母,那个年轻的女子就是段玉璟了。
段玉璟长发盘起,及膝的小礼服俏皮中不失干练,挽着袁周的胳膊从向欣的前方走过,袁周蹙着眉用无奈的眼神穿过人群投向向欣,向欣淡淡微笑以示理解,但也仅仅是理解而已,理解并不等于接受。
不知道是不是注视的过久,向欣回神的时候发现段玉璟正侧着脸似乎也注视着自己,原来被人盯着看是如此别扭。向欣露出微笑以示礼貌,没想到笑到一半,段玉璟转过脸去,剩下的笑容僵在向欣脸上,也许段玉璟没有看她,向欣安慰自己。
袁彤的出现缓解了向欣一人独处的尴尬,但也只是缓解一会儿,袁彤才聊几句就被人叫走了。想想也是,袁彤是商场上的人,又是段家的贵客,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跟她闲聊,这种场合历来是有心之人用来聚拢人脉的,只是无人相识,无人作伴的向欣就显得多余,一旦多余就难免自我可怜。好在玄晋予来了,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宴席开始后,向欣如愿的坐在了玄晋予的身边。
“葛晖的事情有进展了吗?”玄晋予问。
“上上个星期四,吴律师去了看守所,”向欣说,“具体的案情也没跟我说,只说嫌疑人不是葛晖一个。”
“如果葛晖的案件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的话,以吴继琛的性子一定会跟你说清楚,他不说,一定是看到了疑点,放心吧,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向欣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说检察院已经提起公诉了,不知道法院什么时候开庭,如果能在春节前判下来就好了。”
等不到玄晋予的回答,抬头才发现玄晋予的目光正跟随着沈岚的身影。她怎么将沈岚给忘了,听说沈岚是这间餐厅的股东。
上次吃饭,沈岚大部分时间低头看手机,今天,向欣好好的看了看沈岚,很普通的女人,长相而言并不出众,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除了眼睛,其实眼睛也很普通,只是眼底藏不住的坚定能给人力量。向欣收回目光,避开这种力量,她有点害怕这种力量。
沈岚端着杯子过来敬酒,一阵寒暄之后走向邻桌,完全无视玄晋予的存在以及紧紧跟随的眼神,向欣试探的问道,“怎么?还没和好啊?”
玄晋予苦笑的摇摇头。
“需不需要我去跟她解释一下?”
“不用,”玄晋予说,“解释是对不信任的人,如果她不相信我,解释也没有用。”
“那也不一定,她可能对我是有点误会。”
玄晋予苦笑一声,“她对你没有误会,一点都没有。”
玄晋予的这句话在之后与沈岚的聊天中得到证实,次年,玄晋予和沈岚结婚时,向欣欣然接受了他们的邀请。沈岚对向欣说,要怨只能怨你出现的时间点不对,我对玄大的不满全部迁怒在你身上。沈岚说的坦诚直率,甚至是理所当然,让向欣突然意识到自己与沈岚的不同。沈岚有一种披荆斩棘不畏艰难的力量,即便伤口鲜血淋漓,她也能简单的包扎一下然后勇往直前。向欣做不到,她会原地踏步或者退缩在一个角落,暗自舔舐伤口,等着时间让伤口慢慢愈合。
宴席结束的时候,向欣还在思考为什么会被邀请,在见到段玉璟拉着袁周与长辈聊天时,有几秒钟她怀疑邀请她的根本不是新娘或新郎,而是段玉璟。如果真的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