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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老爸事件,我决定要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要和王铮来个掏心挖肺的深谈。然而上学后,我连他的影子也没看到。
过了一天,我实在担心,跑去班主任那儿询问他的情况。
“王铮啊,他请了病假……”老师的话我压根没听完,只想着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难受不难受,越想越就越着急,干脆请了事假去看王铮。
看见为我开门的王铮时,我吃惊不小。他的两只眼睛肿胀得厉害。
一见是我,王铮砰得关了门。
我又哪里惹到他了?思前想后,觉得没有,我拼命敲打起门来。
王铮还是投了降,“你是不是要吵死别人才甘心啊!”
我任他冷嘲热讽,只是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我的眼睛受细菌感染,得了红眼病。不让你进来是为你好,这种病是传染的。”
传染?那有什么可怕的?假如真的失去了王铮,那才叫可怕呢。
“王铮,我想过了。”我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到。
他尽量和我保持一段距离,大声问,“什么?”
“我不敢说永远爱你这种话,因为谁知道下辈子我们是不是会遇到,会不会记得对方。但这辈子,我敢说能永远爱你。”
这是我想了一个晚上总结出的表白,虽不能催人泪下,但也能动人心扉吧。
“姓袁的,你没吃错药吧?”
为什么我每次正经八百地诉说衷肠,他都会拿冷水泼我。
“什么这辈子下辈子,永远不永远的。只要我现在身边有你,你身边有我不就结了。”
噢,如此一来,这么说,王铮终于承认我了!我激动地站起来,将他强行拉进怀里。
“笨蛋,要传染的!你……!”
他的话很快被淹没了。
“王铮,不讨厌和我接吻吧?”
“啊,感觉还不坏。”
我正笑着,肚子上却挨了一拳。
“说了要传染的!”
王铮此言非虚,他痊愈回学校的当天,我就开始躺在床上养病。在这期间,他一次也没来探视我,害得我只能对着天花板默念他的名字。
好不容易熬到病好了,刚进寝室有差点被吉他声轰出来。
王铮的固执我是知道的,他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就非要做成功不可。可是,老天明鉴,他在音乐方面真是一点造诣都没有。
“王铮,这简直是魔音穿耳嘛。就算你不为我着想,也要为那些劳苦大众着想啊。”
“你有意见?”
那天不知怎么搞的,我竟一点也没察觉他话里的火药味。
“不光我有意见,全寝室楼都有意见。半夜三更,要罗曼蒂克也别挑这种时候,况且你又弹得五音不全……”我振振有辞,唾沫横飞地说着,等察觉自己失口时,王铮早已双眼冒火。
他抡起吉他朝我劈来。
“住手,这个吉他很贵的!”
“就算再贵,我也要用它砸烂你的头!”
刹时,寝室里一片嘈杂声。
万万没料到此事惊动了住同一宿舍楼的学生会长——石磊。
石磊别名秀才,人称四块石头,学校有名的金头脑。如此一个杰出人物,却和天字号第一大烂人陈震东一个寝室,老天爷开玩笑也真是开到家了。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可学生会长凭那三寸不烂之舌迫使王铮不得不停止练习,允诺不再打扰到其他人。
话虽如此,王铮一没事就抱着吉他,暗自神伤。我实在看不过眼,说:
“王铮,我弹首给你听。”
我弹完《挪威森林》后,王铮大呼过瘾,我紧接着又弹了《HI,JUDY》。让王铮这么敬佩我,破天荒地头一次。
“姓袁的,你很喜欢‘甲壳虫乐队’吗?”
“那时侯看村上春树的《挪威森林》才迷上的。”
此后,来我们寝室听歌的人渐渐多起来,甚至有人带来心仪的乐谱让我弹。可很快,他们就被扫地出门。
“姓袁的,答应我,今后只弹给我听。”他的口气不免霸道,我却欣然答应。
随着打打闹闹日子的流逝,刚进入6月的我们,立刻被炎热的天气所打倒。
我一边诅咒体育老师的残忍一边走进房间。
老式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王铮的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