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用保温瓶砸人一定很痛快。
“你疯了才会在这种天气出门,你知不知道大水会淹死人?”他气愤地吼得直喘。
她表情一柔地缓下眼神。“原来我比家具重要呀!这条命没白救。”
“过来。”眼一沉,唐君然的神色深沉得叫人无从猜测。
“不需要太靠近吧!我怕细菌传染。”难道他看出什么?
“黑玫儿,别让我说第二遍。”剧烈的头疼让他的情绪更加不稳。
放下坚持,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栘近。“吃药的时间没到,再过一小时。”除非他又发烧了。
“你的脚怎么了,别告诉我旧疾复发之类的鬼话。”他一眼就看穿她喉中话。
“你相信街上有飘游物吗?”她就是那个倒楣鬼,被“暗潮”击中。
“为什么不治疗?”看得出伤势不轻。
光听风雨声的狂肆就知晓外面是如何的兵荒马乱,而她一个女孩子冒著危险在积雨的路上行走,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
一直以来他仗势著居住环境地势高而有恃无恐,但听她口中所言居然水涨到足以飘物,那人还能走动吗?
而她……
唐君然心中莫名涌起恐慌,他不敢想像定在一片荒泽的可怕,而且随时面临天灾人祸的威胁,她怎能为他做到如此的地步,他宁可重病在床也不要她去涉险,这个傻子……
热了心、湿了眼,他真的好想痛骂她一场,然后吻她到忏悔为止。
“因为有个快死掉的家伙死赖在床上不肯帮忙,我总不能见他尚未立遗嘱就蒙主宠召。”她不想让他知道情形有多危急。
眼前一阵晕眩,他仍强打起精神暍完味道古怪的中药。“把腿抬高。”
“一点小伤不碍事,你好好保重自己,我对照顾病人不拿手。”大惊小怪,她刚学武时,哪天不摔个鼻青脸肿。
黑玫儿愈是不在意他愈心焦,不看个仔细不安心,黑瞳一闪的乾脆攫住她手腕向前一扯,作用力让她成趴姿趴在他胸膛上。
那一下的撞击让他头更痛,几近无力的掀起她改换穿的长裙,沭目惊心的伤势叫他喉口一紧,滚动的喉结上下动著,迟迟推不出声音。
左膝靠近小腿部位全都凝成一片乌黑,一道五公分左右的切割伤痕犹自沁出血丝,看得出是玻璃或是类似的利器割伤。
她不痛吗? 轻轻的一抚,他感觉得到手指下的肌肤微微抽动,倏地绷紧周围的组织,显然正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为了我值得吗?”他一心要素回血债,为何她甘心付出?
很好的问题,但她还没想通。“欠你的吧!游戏若少了男主角就失了味道。”
“还是游戏吗?”他真的想爱她,可是……
爱字好写,仇恨难消。
“你和我之间只能存在著游戏,除非你抛弃执拗的偏见。”雨过总该还诸天青吧!
“或是你遗忘了我。”苦涩梗在唐君然喉口。
笑声轻淡,像云飘过。“你不是让人轻易忘怀得了的男人,也许我会将你的名字刻在心版上。”
要忘了他需要好长好长的时间,终其一生她都记得生命中曾有过这个人。
“为什么你是黑新的女儿?”她不该是,不能是,偏偏事与愿违。
“我不是黑新的女儿,你我将会错过。”这是宿命,谁也无法改变。
命运,是玄妙的缘,串起两个未知的灵魂。
好与坏必须由自己承担,无关他人。
“你太理智了,这个游戏还玩得下去吗?”两人都注定是输家。
趴在他胸口的黑玫儿趁他不注意时拭去眼角的泪。“既然开始了就走下去,不走到尽头我怎么也不甘心。”
“魔障。”唐君然轻啐,眸底柔光漾漾。
她是天使,亦是魔鬼,叫人又爱又恨地不知如何看待。
“我会把它当成一种赞美。”好困,她的安睡枕呢?
稳定的心跳声是最佳节拍器,微烫的胸膛比拼布枕头温暖,随之起伏感到安心,舒适的令人不想栘开,短暂的栖息吧!
这一刻,他是属于她的,没有仇恨。
“起来上上药,你的伤不能拖。”迟了会留下一道丑陋的疤,如同他额上永难除的烙印。
“不要,我累得腰酸背疼。”口气像在撒娇,她挑了最佳的位置一窝。
她真的快累翻,照顾了他快十五个钟头末阖眼,还冒著台风天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