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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来说,就是还没到接受新恋情的时候。更何况是这麽不靠谱的相遇。他一个大男人,一个混混头子,一个同性恋,一个刚和十年爱人分手的人,压根儿就短期内不相信也不可能相信滚犊子的爱情了。
折腾过三十多年,折腾到还是自己。放著一个的确优秀的容涛他都说不要就不要了,怎麽会这麽快就和心目中尚在宠物级别的席禹泽这麽容易就在一起了?
陈均现在只想一个人清静的呆著。无关疗伤不是情殇,只是很久没有一个人生活了有点想念单身的日子。那时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由自在潇洒任性,不用心里想著谁念著谁,也可以双人床一个人睡随便翻身,多好。
那天晚上学习容涛出了轨,还真就是一时的意气用事。
车厢里又安静了,陈均半天不回答也不出声,等得席禹泽内心七上八下唱忐忑。他特别认真的说了这句话,陈均答应也好拒绝也好都是个回答,挨踹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就是没想到陈均不放声。
不仅不放声,他还瞅他一眼,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眼神黯了下的席禹泽立刻摸遍车厢找打火机却没找到,一巴掌呼上前头司机的脑壳子,叫他拿打火机给他。再转过身来要给陈均点火,那一个却已经吸了一口,赶上幽幽吐著烟圈,呛了席禹泽满脸二手烟雾。
席禹泽又装孙子了,乖乖蹲在那里不躲不避,也没有一丝不恼。那样子看著既实诚又傻不愣登。看的陈均散下去的笑意又恢复了,翘起嘴角勾起一个属於他的标准微笑。
陈均一笑,席禹泽就呆滞。司机在前头後视镜看著都目瞪口呆,万万不敢相认後头那个是自家老大,憋著到底去哪里的疑问继续漫无目的的开著车却没有憋上多久。陈均的长腿一伸,脚顶在席禹泽胸口,眸中深沈:“停车。”
席禹泽扭了扭腰使劲往窗外看:“我手机上网查过了,城东有天合楼,这还没到呢……”
这太傻了。陈均心想。脚上开始用力。“我叫你停车!”
“好好好停车停车……”席禹泽怀疑自己心口处得紫上一个大脚印,却全无脾气越发十分伏低做小的讨好他:“你说吃什麽咱们就吃什麽,停在哪儿?那家麻辣串店还是隔壁中式快餐?”
席二少又把马匹拍到了马腿上,陈均下车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扔掉席禹泽然。他转身就走,席禹泽不明所以又黏糊上来:“陈陈宝贝儿……”
欠踹的玩意儿。陈均一脚就又踢过去了:“别他妈这麽恶心称呼我!”
席禹泽慌忙退一大步,赖著厚脸皮再跟上:“你不喜欢陈陈宝贝儿?那均均宝贝儿?陈均宝贝儿?小陈陈?小均均?”
“滚!”
席禹泽毫不气馁化身牛皮糖:“大街上滚了会弄脏衣服的,不如我们回我哪里我滚给你看?”
陈均无语。脚步飞快七拐八弯进了一条死胡同,在A市巷战没人是他的敌手,只因他是最了解A市各种大街小巷地形的人。这就是地头蛇的好处。席禹泽一时不查果然中计,入了拐角猛地被拉扯一把摔到墙上,後背都酸痛。挺身再想找人,又是只见黑洞洞的枪口。
这一回陈均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席禹泽却真切的感受到杀气四溢。那个能在床上放浪吸干男人的妖孽这一刻仍然牢牢吸引所有人的全部注意力,却多了修罗般的血腥气息,有一种凌迟人心的妖豔诱惑。
第一次见到陈均这一面的席禹泽并不惊讶,反而像是熟知这一切似的了然一笑:“陈陈宝贝儿,你喜欢什麽样的情侣枪?”
“我喜欢中了枪的你。”陈均如此答复,枪口缓缓向下,对准了他的心脏。跳动的脉搏每一下都感受得到冰凉的枪身,握著枪的手稳稳当当拨动保险,细小声响如同地狱的丧锺。
席禹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被击中了。他黑亮的眼睛眨也不眨贪婪的看著陈均,口中依旧调笑:“陈陈宝贝儿,中了枪的我,就不能给你去买城西吉祥楼的小笼包了。”
陈均轻啧了声,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笑意:“你能买到城西吉祥楼的小笼包?”
“当然!你什麽时候想吃都有!”席禹泽就差没摇尾巴了。“还有城东天合楼我已经包了场,咱们先去吃个饭用个餐?”
出来这麽久了,他肚子还真是饿了。一个男人自己生活难免不精心,今天他早饭午饭都没有用,此时腹中饥饿,胃部紧缩。还真有点对席禹泽的提议想赞成。
罢了,杀他不过一颗枪子的事。陈均掉转枪口戳了戳席禹泽的脑门子:“天合楼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