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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的节度掌书记。
李凤梧肃然起敬。
态度无比恭谨的敬酒,“我居于建康,曾听说过天下义士,最振聋发聩的,当属君在白崖关之言,‘吾不忍弃汉衣冠’,此言当为中原遗民之举头三尺训。”
郭靖震惊莫名,端着酒杯说不出话来。
想不到竟然有人知晓自己当初的事迹,还是一个远在建康的年轻士子?
这怎么可能,当初自己投河之后,只有弟弟郭端听说了自己的话,但弟弟郭端已死,这话怎么也可能传出来啊?
郭靖真心茫然了。
眼前这位探花郎究竟是从何知晓的?
节度判官李紫阳闻言很是讶然,吾不忍弃汉衣冠,这话端的是忠臣节气,有些不解的问道:“探花郎,郭书记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印象中郭靖在襄阳城几十年,和金人接触的次数极少。
哪有机会说出这等大义。
李凤梧笑了笑,指着郭靖,“感情诸位还不知晓这位郭书记的光辉事迹?”
顿得一顿,道:“郭书记曾是高桥土豪巡检。昔金人南下有宋将反叛,四州之民不愿臣金,弃田宅推老稚顺嘉陵而下。过大安军时,宋地方官吏计口给粟,境内无馁死者。叛将尽驱惊移之民使还,但皆不肯行。郭推官当时亦在遣中,至白崖关时,曾高声:‘吾家世为王民,自金人犯边,吾兄弟不能以死报国,避难入关,今为曦所逐,吾不忍弃汉衣冠,愿死于此,为赵氏鬼。’遂赴江。”
众皆悚然,侧目。
狄少生不无尊敬的问道:“郭书记,竟有此事?”
郭靖有些不好意思,“以往小事,某都快忘记了,不曾想探花郎竟然知晓,倒是奇怪了,当时之人可知者甚少,探花郎是从何得知的?”
这便是承认了!
众人群情激动,谁曾想到自己的同僚竟是此等义士!
如此,倒是没人在意郭靖如此也算个是归正人。
李凤梧笑了,“天彰义气人彰善,郭书记此举,大义凛然,岂能被历史蒙隐。”
狄少生起身,执酒杯,“来来来,郭书记,请受某一敬!”
说完一饮而尽。
其余众人无不起身,同时敬郭靖一杯。
郭瑾笑着回礼,“还请诸位同僚、上司不要在意此时,今后共襄公事,谨防金人来袭。”
在他看来,这种小事没必要宣扬。
经过这个插曲,宴会气氛越发和谐,先前对李凤梧还有轻视之心的襄阳县衙的主簿和县尉,再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
连这种陈年事都能挖出来,这位探花郎好强的手段。
李凤梧是无心发现的郭靖。
但在襄阳一众官员看来,明显不是,这定然是这位探花郎上任之前调查出来的。
说不准自己的一些隐秘这位探花郎也明白着呐。
想到此处,一些人不由得暗暗凛然。
这个探花郎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啊……(未完待续。)
第七章谁家小官人不举?
酒宴之后。
按说,因初到,李凤梧今日大抵只能住进驿馆,明日再搬进县衙。
不过都是当官的人儿,大家哪会让咱们的李知县如此尴尬的度过一夜,读书人,不就好上层楼说风流?
虽说大宋严禁官员狎妓,但这里是襄阳。
离临安远着呐。
酒酣之后,襄阳府治官员尽皆告辞离去。
襄阳府治官员为一个观察推官迎风洗尘,已是破格事。
接下来节目就交给襄阳县衙的主簿县尉两人了。
李凤梧起身,准备告辞。
却被襄阳主簿拉住,“李知县,我等已在黄花地安排好酒席,还请移驾一醉方休。”
李凤梧略感犹豫,“可是我那——”
主簿甄士德笑道:“李知县不用担心,我等已安排好,不会亏待了他们。”
主簿、县尉,就是自己任期内的同僚。
要想做好工作就得把关系搞好啊。
李凤梧只好应得,“那恭敬不如从命,待过些日子,我再宴请诸位同僚,到时务必请赏脸。”
黄花地在汉水之畔,临江背山。
名字取得很别致。
实际上和碧云天是一个老板,这样一看就顺眼了。
碧云天、黄花地。
黄花地正对汉水,若是天气晴朗,站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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