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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宋雏凤的人,此刻竟然面无表情。
这份镇定功夫完颜永中鲜少看见,只在北朝那些朝堂重臣身上见识过,不曾想竟在一舞象少年身上得以展现。
这小子能作为副使出使确实有过人之处。
卢仲贤黑着脸,“刘主簿此言谬矣,宿州本是我大宋疆土,我大宋子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又何须冠冕堂皇的借口。”
刘仲洙笑而不语。
李凤梧暗暗摇头,卢仲贤口才不行啊。
果然,完颜永中笑眯眯的拍了拍腰间长刀,“若非挂着使君头衔,卢使君觉得能走进宿州城墙?”回首看了一眼金国铁骑,“这些个大好男儿可不会让使君如此随意罢。”
卢仲贤脸色黯然,这是事实,着实无法让人辩驳。
赵云兆心里也叹了口气。一旦涉及到军事方面的争论,宋人再有口才,也辩驳不过,因为事实摆在眼前。无论怎样,宋军不敌金兵,每一次战争都在强调这个事实。
刘仲洙和完颜永中见状哈哈大笑,甚是张狂。
却不料平地起惊雷:“何谓冠冕堂皇?”
完颜永中收敛笑声,看向问话的李凤梧。笑眯眯的眯缝着眼,那股从死人堆里爬过的血腥杀意在他身上蔓延,紧紧盯着李凤梧,“李使君既能锁厅试第二名,想必不是真的不知晓吧?”
李凤梧确实感受到了难以承受的压力,完颜永中身上那股死人堆里孕育出来的杀气真如个似寒冬腊月的北风,让人心底里发寒。
好在李巨鹿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自己,背后有一尊黑塔,李凤梧胆气壮得一壮,豪迈大笑。“刘主簿说的很是在理,我等此次到宿州,确实是冠冕堂皇。”
卢仲贤和赵云兆一愣,哎哟我的李家小官人嘞,你怎么被这完颜永中一吓,反而帮他们说话了呢,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还嫌咱们不够丢人么。
所以说在两宋出使是个美差又是个苦差。
你要是能出使之中不辱国颜不丢国利平安归去,少不了要官至一二品,但你要是丢了国颜失了国利。那么对不起了,你的仕途也就完蛋了。
在卢仲贤和赵云兆看来,被刘仲洙讽刺一两句倒是无所谓,可李凤梧此举便有点通敌的嫌疑了。心中很是吃惊。
这李家小官人不像是个这般无知的人啊。
刘仲洙有些诧异,不明所以。
只听李凤梧继续说道:“旧有新娘子,贼掠以为妇,娘子秉死节,且问夫何处,兵锋掠贼门。夫昂取妇出。这莫不是冠冕堂皇?敢问刘主簿,夫是贼乎?敢问刘主簿,贼安知孰是贼?”
顿得一顿,李凤梧怒目圆睁,“敢问刘主簿,妇知孰是贼乎?”
此言一出,宿州城墙前一片寂静。
卢仲贤和赵云兆心里猛然叫好,好你个大宋雏凤,这番话简直说到人心里去了,一时间对李凤梧刮目相看,官家谬赞的大宋雏凤果然名不虚传。
完颜永中眉头蹙起,心中大为不爽。
李凤梧这番话中,那个妇本指宿州,言下之意我金国是贼,窃取了大宋这位夫君的新娘子宿州,这番话顿时将刘仲洙那个冠冕堂皇的意思解释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刘仲洙脸色瞬间难堪到极点。
在他耳里听来,那个妇不仅是指宿州,也知被金国占据的大宋领土上的汉民,这一番叱问,便是在讽刺自己忘本,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归宿。
刘仲洙正欲辩驳,却听李凤梧轻蔑的笑道:“掠城掠地者,贼也。”
完颜永中嘿嘿哂笑,“李使君此言谬矣,江山多娇,英雄者得天下,何来贼一说,若依之说,取自陈桥的大宋天下,不亦是贼乎?”
眼看刘仲洙要吃瘪,完颜永中只能出面化解李凤梧的攻势。
李凤梧笑了笑,“自古以来,中原都是我汉家天下,唐宋相传更像是汉家兄弟之间的薪火相传,何来贼之说,倒是贵国……”
之后笑而不语。
不说下去,是说下去已不合时宜,总不直白的说你们金国是个贼,窃取了我大宋山河吧,那样的话估计完颜永中要挂不住面子,和谈怕是要生事端了。
虽然话里是那个意思,但不能直白说出来。
刘仲洙脸色依然难堪,心里显然憋了一口闷气,“自秦末楚汉争夺天下,这中原便无人是它不变的主人,得天道者得天下,无有贼主一说,李使君怕是想当然,以一家之言而度天下大势,实为读书人之鼠目寸光。”
李凤梧笑了笑,很是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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