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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也没管两个人,就进了屋子。
他真没想着,高鼎还能活下来。锋利的刀子捅入腹中,鲜血喷洒到他手背上的温热感他还能想起,可这人居然活了下来?那他上辈子的死亡,竟没有一丝丝意义吗?他连灯都没开,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只觉得整个人要被仇恨撕裂,哥哥的死,自己被骗与仇人同床共枕整三年,只要一想起来,他就不能原谅自己!
可如今他能做什么?出名?拍电影?他要多久才能积累出报复乐汇的钱势?绝望仿佛乌云笼罩了他。
等到屋外声音终于静了,觉得在屋里闷得难受的欧洵终于站了起来,拿了钱包出了门。深夜的北京依旧繁华,他沿着大街大步走着发泄情绪。
杨文博送了欧洵后,压根没离开,他知道让亲娘和他大哥一家搬家后,家里会乱成什么样?起码如今,他的手机上已经有五十多个未接电话,去跟他们吵嚷,还不如看着欧洵的窗口来的舒服。
只是到了半夜,三楼楼道的灯却突然亮了,然后是二层,一层,随后只听一声铁门响,楼道外的声控灯亮了起来,穿着卫衣的欧洵出现了他的面前。
灯光并不明亮,他看不清欧洵的表情。但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二点半,这个时候,欧洵出来干什么?几乎想都没想,他就发动了车子跟了上去。一路上,欧洵只顾低头暴走,好在都沿着大道,没让他追丢了。杨文博看着手表从十二点半转到了三点,心中的担心越来越大,这显然是遇到了难处?
莫非是那个盛开来又打电话了?还是禇昀又给他出难题了?
他给查理打了个电话,无视那边查理的抱怨声,吩咐查一查这两个人。此时,欧洵却在一家烧烤摊子停了下来,杨文博没跟上去,而是将车停到了斜对面的一处树荫下,看着欧洵在那里点单,不一时,店家搬来了一箱啤酒放在了欧洵脚边,这让杨文博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如果他的资料没错的话,这人的酒量差得很。
欧洵没等烤串上来,就先对着瓶子喝了起来。平常人喝啤酒,都是为了解暑,但欧洵完全就为了发泄,连杯子都没有用,直接对口吹,不过短短几分钟,三瓶酒已经下了肚。老板将烤串送过来时显然也吓了一跳,劝了一句,“小伙子,别喝得这么猛,吃点东西再喝。”
声音通过夜晚的风吹进了杨文博的耳朵里,但欧洵点点头,却压根没碰吃的,依旧在那儿喝闷酒,不过半个小时,他脚下就堆了七八个瓶子。整个人看着也有些晃荡,显然不行了。杨文博想了想,立刻开门下去,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老板正愁这人怎么办,他快打烊了,总不能将这人扔在这里了。一瞧见杨文博,立刻问,“你们认识啊!”
杨文博点点头,“我朋友,多少钱?”老板瞧着他开着豪车,不像是劫道的人,就愉快的报了个数,“一百三。”杨文博将钱付了,回头直接扶着欧洵往自己车上走。欧洵此时已经喝晕了,还算老实,并未折腾,杨文博叹了口气,将他塞到了副驾驶座上,给他系好了安全带。
凌晨三点,带着一个喝醉了的心上人,自然是不能回家的。他想了想,在三环东路上还有套装修好的房子,是密码锁,倒是不用钥匙,直接将人往那里拉。
路上欧洵倒是很老实,整个人安静地睡在座位上,只是心中那愁结怕没解开,眉头都是皱着的。杨文博趁着红灯替他揉了揉眉心,他的手指因着当年挖过煤,所以指腹异常粗糙,偏偏欧洵脸上的皮肤,如同一块细腻光洁的羊脂玉,他不过揉了几下,就红了一片。这让杨文博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拿了下来。
没想到欧洵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用脸在他手上磨蹭了两下,杨文博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咚咚咚的直响,但随即欧洵怕是觉得粗糙,直接伸手一扔,自己将头歪倒另一边,又安静了下来。
杨文博那点子心被提起来又落下去,好容易平静下来,也到了楼底下,他下车叫了欧洵几声,瞧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又想着他喝了这么多酒胃里肯定涨的很,十分自然就将人拦腰抱起,就那么一路上了十七层。
等着开了门,他将欧洵放在了床上,他转身去常年不用的厨房里找出个水壶,烧了壶水,又从橱柜里翻腾了一遍,找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没开封的蜂蜜,给他冲了杯水,端了过来。
没想到一进门,却瞧见刚才睡的死死的欧洵,此时正在床上闹腾,卫衣已经脱了去,连t恤都撩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肚皮,这样还不够,这人正在努力地往下拽自己的短裤,可惜因为上面系了绳子,他如何拉扯,也不过是拽到了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