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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般流转过去,带着疑问看那被打开的锦匣——怨不得惹得这坤宁宫中人人含忿:那里面只有一根儿又短又黑的炭棒,上面缠着红红的丝线。
一时间黛玉怔住了:水溶,你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呢……
人心最难测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坤宁宫,黛玉看着那锦匣陷入沉思:水溶,并不是一个喜欢故弄玄虚之人,若此物真是他所送,那么内中必有乾坤。可是,会是什么呢?诧异连带着紧张,黛玉一时猜不出内中机关。
可,偏偏又推不得,黛玉虽生在深闺,却也能猜度出坤宁宫这一干天地间至尊至贵的人哪个也不是好相于的事实。何况水溶又做出了屯兵于都外、不奉圣召的‘不法’之事呢?!心中一动遂轻轻开口:“皇上,臣妾可以看一看这匣内之物么?”万般无奈黛玉只有出言相求,私心里她希望能托得一时是一时。
便见皇上和皇后不着痕迹般互换一下眼色,就由皇后笑着开口:“既是清儿送于王妃之物,自然是可以的,皇上觉得呢?”
皇上故作沉思的点点头,便有内侍将那锦匣捧至黛玉跟前。
黛玉即当众将那炭棒拈起,并以右手食指轻轻划过上面缠得密密匝匝的红色丝线。同时心内思道:若我直说不知,他们必定不信,难说是否会为此更对王爷多些疑虑;如此我不如费心猜一猜,能猜到岂不是好?想至此处,黛玉便缓缓抬腕至发间,侧首将一枚碧色簪子拿了下来,诸人都不解黛玉何意。
一旁的华阳公主亦微皱眉头。她本是个沉静的人,虽有着尊贵的身份也曾经历过大风大浪,可今日今时的情形却仍让她有说不出的紧张,忧心之余唯有看定黛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至于这样做的缘由,华阳却一时说不清楚——身为水溶的妹子,她自然不能看着哥哥心上的人有任何闪失,那样不只会给水溶带来直接的伤害,对北静王府亦是一种抹不去的耻辱。思及这些,细密的汗珠在华阳的额头悄悄聚集。
至于其他的人,不管主子也好;奴才亦罢,则各自带一付复杂的神情看着她们两个。这无疑更给黛玉带来了无形的压力。
可黛玉又能怎么着?她清楚,这里的人就算在此以前走在不同的道路上,而今却为了彼此的利益互成了同盟。即使是暂时的,却不妨碍他们齐心协力的结成的这张网,他们意欲将自己和华阳牢牢的困在网中央,然后再狞笑着看着水溶跌进来……黛玉忽然有些骇怕。
但,黛玉很快意识到,这个感觉是不应该有的,尤其是在目前形势不明的情形下。于是黛玉转动手腕——众人瞧得清楚,黛玉纤手轻灵,尖尖十指宛如跳跃在琴弦上般,正将那丝线自炭棒上挪缠至簪上,此时整个坤宁宫变成了无声的世界。
我该怎么说呢?很快黛玉完成动作,那线已被她全部转缠至碧玉簪上,至于那根炭棒,则被孤零零放至了一旁——此时的黛玉已经得知了水溶的心思,她不敢抬头,因为她还拿不定主意如何应付这一室的人:说出真话自然不行,那无意将水溶推至风口浪尖。
说假话呢?黛玉情知目前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但她亦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惹易骗的,只一句‘不知’只怕打发不了他们的所谓‘好奇心。’想了一想唯有铤而走险。于是黛玉含笑抬首。
谁知还不待她说出个一二来,已有人先她一步开了口,是一直没有作声的东宫太子。
“父皇,看林弟妹的情形,一定是和儿臣一样,俱被清王弟难住了,”只听他笑对皇上言道:“父皇日理万机,也许是不知情,昊清他打小就是这么个样儿!常爱拿东西作弄人,我们一起长了这么大尚不能猜得出他的鬼心思,何况是和他聚少离多的王妃呢。大约清王弟以此来表达对妻子的歉意和思念亦说不定。可正是常言所说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儿臣再想不到他也会有今日。”边说边笑个不了,竟似有意为黛玉解围一般。
黛玉顿时松一口气,这个太子虽不知内心作何思想,表面上却意欲将漫天的阴雾拨开,不管如何也是难得的了。便不由自主看他一眼,他正含笑向自己看过来。
不料却和太子妃的视线碰个正着,她笑容僵硬,眸内全是惊和怒,黛玉从未曾见过她如此的模样。又下意识看向皇上皇后,皇上的神色以隐忍为主,大约在忍耐对太子的失望之情;皇后的神色相对复杂一些,却数种情绪都有,夫妻婆媳三人竟是难得的同仇敌忾。
欲盖迷障,我不信这一关竟这么好过!——敏感的觉出这一切的黛玉又将心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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