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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黛玉记下了。”心中已知定是贾母已晓得方才云檀之事。如今故意当着这些太监宫女说出来,一是告诉自己不用处处看人脸色行事,另一个恐怕就是替自己在人前树威,怕别人轻慢自己吧。
于是黛玉就在众人面前上了轿。于荣府外和水溶会合,然后弃轿登车,一径往北静王府而去,只是在转出荣宁大街之后,水溶派心腹小太监来说——,即刻要赶往宫里,不能陪王妃一起回去了。
黛玉正在伤情之中,既思宝玉之病,又思外祖母待自己之情,转而又想到宝钗,总觉得当时不觉如何,过去后思她言语,似乎不会为了秋菱而弃掉这些礼节,总觉得将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她倒不是想不到宝玉的婚事,事到如今,黛玉情知和宝玉再也无望,也觉得唯有宝钗才担得起贾府宝二奶奶的称号,于是本心里不只没有忌妒,反倒为二人高兴。想的多了,愈加觉得薛府有别的情形,断不只是为了躲避宝玉一说:那,会是什么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却听到水溶传来这句话,本不待理,耳边又响起外祖母临别前殷殷嘱托之言,于是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鼓气,将脸一沉:“不行,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就不信,纵再紧的事,难道就差这一时。”
黛玉隔着轿帘对那小太监冷冷道:“就这样去对王爷说。”
再见玉佩
话是传过去了,车却没有停,黛玉也不怎么抱希望,但她依然觉得还是说了的好,纵水溶一意孤行,其码让他知道自己不能由着他揉圆搓扁,不能由着他想如何就如何。
但当她扶着丫头的肩重新站在北静王府,看到水溶没有离开的一刹那,心中还是欣喜的,——自己这一步总算迈对了。
而且,水溶也并没有明显的表露出不高兴来,并陪黛玉一起去见侧太妃。
安平郡主一见黛玉就露出笑容:“王嫂,你今天气色很好,是因为见到家人的缘故了吗?”
闻言黛玉苦涩:哪有家人,回荣府见了这么多人,虽说人人对自己笑脸相迎,恐怕大家更看重的是北静侧妃这个虚名以及外祖母对自己毫不吝惜的关怀吧。
于是只对安平笑笑,却没有说一个字。
水溶却看黛玉一眼:“安平,谁没有心情起伏的时候?”
安平歪歪头看看自己哥哥,对方早已转过脸去,于是她吐吐舌头不敢再言。倒是从不多言的莫阳郡主多看了黛玉几眼,黛玉也不以为意,只向她友好的笑笑。
侧太妃很是慈祥,候黛玉坐下后细细问了贾府各人的好,然后传茶。
端着茶盏,黛玉让热气将自己包围起来,轻转一双明眸悄视水溶,心中凉凉的想:是否自己早该吐口说出心中的想法,那样是不是不会有这几天来的心烦意乱?
谁知这想法刚刚冒头,就有小太监一溜小跑进来:“王爷,贵客至——,南安郡王携太子少保任大人急事来拜!”口气慌张,声音急迫。
不能不说,黛玉自从回过扬州后,对什么事都几乎能做到波澜不惊。任什么急事、难事即使再棘手也不会象从前那样茫然不知所措,这曾一度让贾母赞叹:这倒和你的表象差别很多,大家都认为你是美人灯,风吹吹就散了,其实谁这样说你,那才是料错了呢。
可纵如此黛玉仍认为和水溶差别不小,他才是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人吧,好象一切阻隔在他眼里都不是难事,只要抬抬手就会解决一样。这固然和他的权势有关,然他的能力谁又敢说不起更大的作用呢?
可眼下小太监的话却让他明显露出鄂然的表情:“什么?”本来水溶手中也擎着一盏热茶,闻言将之重重放下:“时寂正要到南疆巡边,如何现在来这里?还有那任允成,从来都是太子的影子,他肯出宫,那定是有了天大的事——,快将他们领至内书房。”说着已站起身来。
谁知话还没落地,已有两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前面的身材略高,头戴一顶束发平顶燕翅紫金冠,垂着鬓发,穿一袭孔雀蓝窄袖箭袍,外罩浅青色羽缎虎头盘云五彩中衣,束着碧色腰封。两道修眉,一双星目,唇白齿红。竟是一位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公子。
后一个穿戴也颇为讲究,绿袍长袖,亦是束发顶冠,只是相比前一个,步态更为沉稳些。相貌虽亦不错,但整体气质上比起前一个还要差了一截儿。
黛玉见二人已然走近,便知避也避不开了——,水溶却似毫不在意,只是拧起两道眉毛:“时寂,你如何来了,还有任大人,莫非东宫有事?”
黛玉便知前面的那个少年即是南安郡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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