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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让人提着灯笼过来照路,对于皇帝的决定,他一向只是照办,不去追问。
凌波殿很安静,沁芳正带着人准备关门,看着皇帝一行人过来,忙跪下迎驾,“皇上万福。”
“她人呢?”夏候彻一边进门,一边问道。
“贵人睡下了。”沁芳回道。
“睡下了?”夏候彻挑眉,这不是该用晚膳的时辰吗?
“贵人说没胃口用晚膳,便先睡了。”沁芳回话道。
不是说皇帝最近会在关雎宫中吗,怎么又跑到她们凌波殿了,一天还来了两趟。
“准备晚膳,朕要同贵人一起用。”夏候彻说着抬手示意旁人退下,自己推门进了寝阁。
凤婧衣一向浅眠,听到声音便醒了,只是懒得起来应付,索性便闭着眼睛装睡。
夏候彻进到内室,一掀帐帷在床边坐了下来,“还装?”
凤婧衣继续装做没听到,对方却把手伸进了被子开始上下其手,她只得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干什么?”
夏候彻伸手拢了拢她有些敞开的衣襟,说道,“起来陪朕用膳。”
“我不想吃,你去关雎宫吃吧。”凤婧衣有些不耐烦地道。
夏候彻瞅着她垮着一张脸就来气,唇角一勾便欲宽衣上床,“既然不想吃,那就做点别的吧。”
凤婧衣一下精神了,立即跳下床更衣,规规矩矩坐到了桌边,“我吃,真的有点饿了。”
夏候彻笑得有些得意,从床边起身走过来,“朕一进门你就拉着个脸,朕欠了银子吗?”
“嫔妾不敢。”凤婧衣道。
夏候彻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说道,“罢了,不就几个藤萝饼,明个儿让孙平差人从南方给你运一筐紫藤花来,你要做多少做多少,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女人。”
“皇上不怕人说你是昏君吗?”凤婧衣反问道。
从南方八百里加急只为运一筐花回来,不是昏君,便是脑子有病。
“总归是朕欠了你的,昏一回也不打紧。”
夏候彻用了晚膳,便宿在了凌波殿,只是破天荒的没有宠幸她,反而只是规规矩矩在她床上睡了一觉。
数日后,倒真的快马加鞭从南方给她运了一筐紫藤花来,一时间震动后宫。
☆、皇上你真是不解风情
自那日后,夏候彻便甚少出入凌波殿了,他开始忙着宠爱宫里的其它妃嫔。
凤婧衣从清宁宫陪皇后下完棋出来,正思量着回去正好睡个午觉,刚绕过假山便瞧见皇帝的仪仗迤逦而来,同行的还有胡昭仪。
“这不是钰妹妹吗,似乎好些日子不见了。”胡昭仪笑着道。
凤婧衣低眉顺目地行了礼,“嫔妾见过皇上,见过昭仪娘娘。”
拜托,昨天还在皇后宫里见过好吧。
她不就是想说,皇上已经好些日子见她这个曾经盛宠一时的钰贵人了,讽刺她失宠而已。
“起来吧。”夏候彻扶她起来,说道,“朕陪胡昭仪游园,无事便一起走走。”
凤婧衣皱了皱眉,正想着寻个什么理由回去睡午觉,一抬眼便对上皇帝瞪着她的眼睛,只得乖乖回道,“是。”
前个儿碰到她在静嫔那里赏画,昨个儿碰到她在皇后宫中品茶,今个儿又是陪胡昭仪游园,每天这么忙,他都不怕虚得慌吗?
夏候彻和胡昭仪走在前面,凤婧衣默然走在后面,貌似昨天胡昭仪的父亲工部尚书从南方完成开凿运河的工程回京,他今日就来陪人家女儿游园,也势利得太过明显了吧。
不仅是胡昭仪,最近苏家和邵家也接连立功受赏,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她拜托公子宸暗中帮的忙,目的便是壮大邵、苏、胡三家,削弱傅家在朝中的势力。
她要想扳倒傅锦凰,就必须得先从傅家下手,只有除掉了这个一直像毒蛇一样盯着她的女人,她才能全心全意地开始对付夏候彻
胡昭仪走着走着,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夏候彻顺势一把扶住,“怎么了?”
“嫔妾失仪了,脚崴了一下。”胡昭仪楚楚可怜地说道。
凤婧衣站在一旁瞧着,猜想着皇帝是要把胡昭仪抱回去,好一番心疼安慰吧,那么她也可以回去睡午觉了,最近为了胡家的事想对策想得她头疼。
哪知道,夏候彻扶着胡昭仪道,“孙平,送胡昭仪回宫,让太医赶紧去看看。”
“皇上,嫔妾没什么大碍。”胡昭仪道。
“伤了脚怎么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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