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页)
在院子里喂。他对每个人的态度变得和蔼了许多,尤其是对我,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偶尔去出公差帮炊事吧干活的时候,他竟然能够淡淡地叫着我的名字,给我安排一些活计,就象一个老兵对待新兵。
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使我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失落,仿佛面前那一望无际的荒漠上,多了一道深不可逾的鸿沟!
从前那个陆文虎不见了!如今的陆文虎更加沉稳,更加笃定,更加成熟……我依稀有些恍惚,仿佛他抱着我无比心疼着落泪的情景,只不过是我高烧中的一个美丽而不切实际的幻梦。
从此,我和陆文虎之间象是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开始平行着各自忙碌自己的生活。
司务长最后找了我一次,确认我不当上士后,这个职位仍是迟迟没有安排人选。
有一天晚饭时间刚好轮到我站岗,岗后去炊事班吃饭时却是异常的气氛。问方宝胜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笑而不答。回到连里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一句玩笑话,陆文虎竟然当着不少人的面两拳头就把我班长打趴在地。
张传玺说:“活几吧该!你班长那B样儿地,就是欠揍!”
高强接话:“可不咋的!你看这两天大虎脾气好把他给得瑟地,比大款下饭店还能装!”
徐玉春说:“炊事班长可真厉害!也挺吓银……”
听着他们的话,我心想人还是本性难移啊!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连长竟然都没过问此事,没人向他汇报,不知道他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日子继续,转眼进入七月中旬,天气一天天更热。
这一天周末。吃过了饭还没洗衣服,就被通信员叫到了连长办公室。我以为又要我帮他干这干那,进到屋里却看见许鸿安坐在床上。
近段时间,许鸿安很少来我们连了,表面是由于工作忙,但事实上他因为上次的事,他在和连长闹气。在他心里,每个家长把孩子送到部队上,是为了锻炼,而不是来受虐待的,所以,他看到我站在雨中那可怜的样子,他一直觉得是连长的失职,不肯原谅连长。
这次也一样,见我进来,连长也不避讳,沏了好茶,搓着双手,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问这问那,可许鸿安仍是一副冷脸,只说了句:“把乔晖借我一天干点儿活儿,能行?”
“能行!能行!五连长说话了,别说乔晖,就是样我去都行……”连长这个样子,使我仿佛看到他把老婆惹生气后的油腔滑调。
于是,连长亲自打了电话后,我拿了假条去军务股批假,十分顺利。
许鸿安早早等在了正门外,老远就看到他那辆霸气十足的大吉普,停在那里很是扎眼。
在岗哨及纠察队满含羡慕的围观目光中我上了车,许鸿安油门轻踩,车子顺着大路悠悠下山。
阳光通透,轻风送暖,一望无际的果树林枝繁叶茂,葱茏起一派盎然的生机。
许鸿安目注前方,手熟练地摸出一盘磁带,放进车载录音机里。音乐缓缓响起,却是一首《挥不去的思念》:
“没有所谓烦恼忧愁,没有所谓黑夜白昼,留下阴影在心中,挥之不去你的笑容,叫我何去何从?留在身边都是思念,在这没有你的日子,为你唱出这首歌,亲爱你是否可曾听到,我悠悠的歌声?
与你相逢在梦中,往日片断拥上你心头,与你许下的海誓山盟,如今早已消失在风中,让我为你写一首诗,诗中有你的影子,纵然如今已对不住,往后日子我会祝福你,永远都记得……”
听着那悠扬伤感的旋律,望着眼前这条路的熟悉,我心里游荡着丝丝缕缕的忧伤,满满的都是陆文虎的影子。
卷三 第二十九章 鲍子知我
十六岁,本应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幻梦着爱情的甜蜜。而我呢?一个有悖于伦理,有悖于道德,与世俗和常理相冲突的性取向,无情击碎了我该拥有的一切——
忘不了季海洋那夜一番刺骨的话语表达出的污秽,现在想来是如此的讽刺!难道我真该放下尊严,投入到这片肮脏的泥淖之中以肉体的短暂欢娱来麻痹痛苦,堕落着沉沦?不!我不要被当成发泄的工具,还在别人身下收获着他们施舍出的,那么丁点的,可怜的,自以为是的快乐和幸福!不!绝不!那是对灵魂的践踏,更是对人格的侮辱!如果心长期萎缩在这样的环境中,便再难跳荡出悸动的音符——美好本就细微,只有敏感的心方能捕捉到;
忘不了陆文虎那晚刺出的一刀所带给我的震撼,每每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