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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时不见了踪影。
卓易痕捞起了男子,用力扯着他滑溜溜的手臂,硬是把人拖到了岸边。
将人放到岸边的大青石上,他发觉男子的嘴唇略微发青,心中猜测必是被刚才的小蛇咬到,中了蛇毒,才会突然变的毫无知觉。
心急救人,上下察看一番,终在男子右脚踝上发现一个细小的伤口。
卓易痕行走江湖多时,早有些解毒的经验,便立即抬起他的腿,把伤口就在唇边,一口一口将腥黑的血液吸出。
如此反复,直到冒出满额头的汗,方才见血的颜色转为正常的鲜红。卓易痕松了口气,把目光重新投回男子的脸上。
那张脸精致而略显稚气,浓而修长的眉毛,顶着水珠的鼻梁,还有蜿蜒着曲线的唇和迷蒙蒙的睫毛,这男子倒生就一副好模样。
卓易痕从潭边拣来男子的衣服,刚给他盖上,就见睫毛颤动。眉毛皱了几下后,男子张开了眼。
一双狭长却深邃的眼睛望向自己,他似乎还有点迷糊,半天才坐起来,披好的衣服一下子滑到腰际。
看着被包扎好的脚踝,那个人明白过来,冲卓易痕粲然一笑,还带着湿气的眉眼更加深了几许。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陆逸,你叫什么?”
卓易痕被他大大咧咧的开怀感染,也笑道:“我叫卓易痕。”
“卓易痕,你姓卓。”他楞了一下,又自嘲的笑笑,“天下姓卓的人很多。”
想起刚才的情景,卓易痕更是直想笑,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做这么怪异的事情,搂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
不过这个男人倒很有趣,笑容很舒服,话音很好听,整个人都让人如沐春风,却又夹杂着夏季的热情,暖洋洋又清澈澈的。
看卓易痕的衣服直淌水,陆逸笑着把自己的外衣借给他换,他自己则穿好中衣。
卓易痕走到一边,换下湿透的衣服,拢衣回来,陆逸已经生起一堆篝火,等他过来烤。
围火而坐,他们俩自然而然的谈起天来,陆逸说他是第一次踏出山林,以前都和他娘住在一起,卓易痕也说了自己的师门,家里他只提到还有父亲在。
既然相谈甚欢,眼看天色已晚,两人便一起投宿于这荒郊野外。
火毕嚓毕嚓地跳着,陆逸从树上折下一片树叶,放于唇边,冲着暮色中的野景吹奏。
只是一片单薄的叶子,被他一吹,竟吱吱哑哑地发出一种寂静而悠扬的曲调,直听的卓易痕心动神移,如晚风中的草丛荡起无限波澜。
吹了一会儿,陆逸放下叶子,他抬头望天,似乎在回忆着道:“这个时候,我家的那片山里该是很安静很安静了,小鸟飞回了巢里,野兽钻进洞中,连风和泉水都会在傍晚变的很轻柔,好象鸟儿的羽毛,每到晚上我会爬到屋顶去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我每天都数,不过它们很调皮,总是不让我数清楚。”
提到山林中一切,他的眼睛都在发亮,笑容更是没有掩饰地铺满了脸庞。
卓易痕忍不住微笑,问道:“看来你很喜欢那里,那为什么又出了山林?”
陆逸脸上一阵黯然,低头道:“我是为了报仇。”
“报仇?”卓易痕吃了一惊,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也不象是会去杀人的人。
陆逸继续道:“我的杀父仇人,我并没有见过他。其实我没有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喜欢杀人,我喜欢山里的绿,山里清,泉水,树木,野兽,它们都是有生命的,能和你一起呼吸,一起欣喜,一起憧憬,没有仇恨,没有忧愁,多好。”
卓易痕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报仇?”
陆逸吸一口清冷的空气,笑的执着而无奈,“那是我娘的遗愿,我必须去做。”
几天来,卓易痕都和陆逸结伴而行,白日里看惯了陆逸那一脸的好奇和搞怪,他毕竟刚出山林,对很多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又加上生性活泼,时不时就出点让卓易痕忍俊不禁的笑话,晚上两人一起投宿,一起谈天,说笑,其乐融融,早已亲如兄弟。
如此走了一段路程,终于到了两人分道之处。
那夜,仍旧是在野外点了一堆篝火,两人面对面坐着,却半天无话。
好一会儿,陆逸道:“我给你吹曲儿吧。”他依旧折了片树叶,就唇而吹,开始尚如以往般悠扬,纯净,慢慢地却似堆积了心事,无法成曲。
卓易痕看着他道:“今天你的心不静。”
陆逸摇头笑道:“也许是我出来久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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