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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微微起伏。
婢女小心翼翼地撩开了床沿的白色纱帐,一双纤细而苍白的手伸了出来。
(14)送信
清秋在婢女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伸手为郡主把脉,手不知不觉中竟有些颤抖。
一触到郡主冰凉的手腕,清秋一阵瑟缩,眉头微微皱起,再把脉象,发现郡主血气不足,中焦不通,寒气不散,似有一股力量不让寒气消散,而这寒气更像是源于郡主的心脉。这脉象好像在爹的一本医书中看到过,这不是一种病,而是中毒,还是一种罕见的毒,难怪那些名医都束手无策,此时清秋暗自庆幸自己有位神医爹爹。
这种毒是被松霖山独有的一种毒虫叮咬所致,只是远在紫都的郡主为什么会中了此毒,清秋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是和突闯松霖山抓走爹爹的那队人马有关?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从怀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在郡主的几个穴位上施针,郡主立刻猛吐血。
周围的婢女见郡主吐血立刻吓得惊叫出声,贻亲王闻声冲了进来,看到心爱的馨苑孙女吐得一地的黑色血液,立刻一掌挥在清秋肩膀上,还没反应过来的清秋已经撞到屏风,摔出数米之远。
“来人,给我拖下去打八十大板,不,一百大板。”
清秋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一时之间都说不上半句话,眼睁睁看着来人将她架出了矮房。
小路旁,前面那位中年人刚刚受刑完毕被拖出来,那中年人显然被打得不轻,整个人虚软无力地任凭官兵拖着。
清秋经刚才一掌,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全身无力没法抵抗,只能任由官兵将自己抬上了刑具。
大板重重地挥下,火辣辣的疼,一下,两下,只打了十下,清秋的身子就受不住,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竟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厢房里。勉强起身,发现贻亲王正坐在屋子里看着自己。
见清秋醒来,贻亲王立刻上前致歉。
“神医,对不住,苑儿吐了那些血后,竟然可以下床了,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害了你的性命。”
清秋刚清醒,脑子还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可她脑中唯有一件事是清晰的,就是如果他好了一定不放过杨梵。
她颤抖着手摸出了杨梵交给自己的信物。“贻亲王,其实我是来送信的!”
贻亲王接过信物一看,脸色立刻大变。
“这信物从何得来?”贻亲王满脸惊疑,双手紧紧抓着清秋的肩膀。
“是杨梵杨将军让我交予你的!”清秋的肩膀被贻亲王抓得更疼了。
许久贻亲王才放开清秋,“这信和信物我收下了,小兄弟你先在此休养。”
“不了,我还有事!”清秋勉强起身,再没有力气说话。贻亲王爷没有留清秋,只找人将清秋送出了王府。
(15)夜色
夜色浓重,只剩皎洁的月光洒下淡淡的白光,凉风拂过,卷起一地的树叶,紫都郊外的一处破庙中,窗户被吹得“吱吱”作响。月色透过破陋的屋顶射进破庙之中,照亮一个人的脸。
“贻亲王,你果然来了!”杨梵从漆黑的柱子后走了出来。
“你就是杨梵,当今镇北将军?”贻亲王看着渐渐走近的黑影。
“我就是!”杨梵渐渐显现在贻亲王面前,在月色中两人的身影在破庙中摇曳。
“这当年信儿军中的令牌,你从何得来?而你信中所说,信儿的死又是怎么回事?”贻亲王将清秋交给他的令牌和信通通拿出来,摊开展现在杨梵面前。
杨梵上前一步,弯腰抱拳道,“在下正是杨烨天杨老将军的旧部!”
贻亲王一听,双眼立刻流露出一抹敬畏,伸手扶起杨梵,“当年洪山一役,杨将军麾下只剩下几百残兵,而他自己也中毒身亡!真是令人惋惜!”贻亲王边说边摇着头,眼神也放远,忆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
杨梵的神色中也不免呈现出一抹悲怆,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而去,“没错,当年接到苏信将军派人送来的紧急军情,杨将军立刻率领援军前往营救,只可惜,等我们赶到时,苏家军已尽数被灭,而我们也遭到儒妄国的偷袭,杨将军就是中了毒箭身亡的。”讲到这,杨梵又忆起了当年横尸遍野的惨况,眼眶微湿,却继续说下去,“我是侥幸活下来的,只是我一直觉得当年的洪山一役似有蹊跷,却苦无证据,辗转间我被编入北茗军队之中,几年前机缘巧合之下,我军活捉了当年儒妄参与洪山一役的将领,从他嘴中才得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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