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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褐色的眼睛依旧有几分不可置信,我静静看着他,在心底泛起了一丝细微的疼痛与万般欢喜。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几次开口,却只语无伦次得喃喃道:“师父……师父……”
那张脸依旧极其俊秀,却又难掩深深的疲惫。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清亮的眼中浮起了寸寸喜悦和慌乱,我微微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猛然起身端来一个杯子,又将我慢慢扶起靠在他身上。我这才察觉到,四周的摆设古朴而陌生,待见到墙上一个禅字,顿时明白我依旧是在少室山中。
我想要伸手接过杯子,他却只小心得递了过来,低低道:“师父,我来吧。”他的动作异常小心翼翼,眼中满是异常珍惜的温柔,令我的心底忽然泛起了说不出的感受。这温暖忽地遍袭全身,直抵心间,我慢慢抬起手,抚上他的面颊,便见他微微一眨眼,忽地流下了一滴泪来。
我低声道:“我在的。令狐冲。”
他只凝视着我,我却自他紧紧扣着我腰的颤抖双手,知晓他内心的思绪潮涌。我替他轻轻抹去了那一道泪痕,指尖冰凉的触感令我胸中一酸。他微微倾下身,轻柔得吻了上来。睫羽闪烁间,我与他双目相视,竟是寸寸浮起跌宕的温存与柔软。我的手轻轻得抚着他的发鬓,忽地在心底生出一种无法以言语形容的耀目与美好。
我忽然明白,他眼中的微光,他眼中倒映着我的眸子里闪烁的微光,俱数是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蠢了,没有设置发表时间……我的错……
………
等我写完了,会整体修文的。
☆、第五十六节
忽地门口传来一声噼里啪啦的重物落地声,我下意识得松开令狐冲,侧过头去,却见恒山派弟子的仪琳正震骇至极得瞧着这边。她手中原本端着的木盘堪堪掉在了地上,瓷器碎裂成片,撒了一地。
我心底一紧,正欲开口,却只见她倒退两步,一手掩口,猛地掉头便离开了。
我难以抑制生出了寸寸慌乱,心上怦怦直跳,令狐冲却只用余光默默扫了门口一眼,没有起身追去。他回过头来,凝神对我道:“师父,莫担心,仪琳师妹她不会乱说的。”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与沙哑,令我心下微微一涩。我这才来得及仔细端详起他,却见他的清莹眉目掩盖不住惫色,脸颊上微微有着些胡茬,唇色微白。那张称得上有些狼狈的面庞,唯有双目依然熠熠生辉,却令我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异常的震动。他微微错开眼,似乎因我的目光而有些闪躲。我问道:“这是武林大会后的第几日了?”
他的目光复又回到了我的脸上,道:“第……第七日了。” 这七日他怕是没有片刻休息,方才会这般的狼狈。在我心头的酸涩与激荡交织在一起,但望见他的疲惫,却令我泛起了阵阵的心疼,既是温柔又是酸楚,夹在一起,却偏偏无法出口。我低声道:“你去歇息吧。”
他却摇摇头,道:“师父,我没事。你可有什么不适?”
我望见他目中升起的一缕担忧,便微微运起真气,在体内流转。却察觉到原本受损的筋脉已然大半复原,那昏迷前钻心蚀骨的痛楚,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那种感受仿佛已然深深烙印,竟令我忍不住微微一抖。我又仔细探查了一遍,除了尚是浑身无力之外,却没有了大碍。
我道:“无碍。那紫英神散丹是甚么?”那次离开黑木崖之后,我自然不可能相信,东方不败会这般轻易得给了解药,只是我事后再三探查内息,却着实不曾有任何的不寻常之处。而时候愈久,更没有出现隐患,又因江湖事大,我便只将其放在了一边。却没想到东方不败果然心思狠毒,竟埋下了这个伏笔。
我却看见令狐冲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出现了痛苦与愧疚,他连连颤声道:“师父,对不住……”我心头微转,便明白他心中自责深切。黑木崖之事是我二人闭口不谈的禁区,却没想到竟牵连至今。我没有说话,只缓缓得握住了他的手,便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发抖,他忽然搂住了我,侧头抵在了我的肩上。
我眼前有些恍惚,那埋藏至今的晦暗与恨意,竟不知怎么,悄然淡下,直直完全消散。我曾以为不会远去的伤害,那黑暗下心中的交战,如今也俱数都过去了,竟在我心中唯能泛起一片怅然。我慢慢伸出手抱住了他,然而他是真实的,他的泪水、他的忏悔,是真实的。将我自那黑暗深渊的死亡边缘唤醒人,是他呀!
他侧过头,闭着眼没有看我,轻微得道:“他传音给我,说可以给我解药,只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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