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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猜猜,胤祚得知你手上有这个,要告诉二伯,所以你俩撕扯起来?”胤禛见他沉默轻哼一声,“六弟也该告诉怎么知道的?”胤祚:“去年缴获一批跟这个瓶子一模一样的,他递给雅尔江阿时我看见了。”胤禛转向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忙说,“我也未碰过这东西,除非我想把爵位拱手让给侧福晋的儿子。”胤禛冷声说,“一句话讲完!”“有洋人问我能不能弄到那个,高于黑市三倍的价格买,我一时心动就问保泰,保泰听人家讲过,于是就这样了。”雅尔江阿越说声音越低。胤禛气乐了,“你们是不是觉得不是大清子民吸食,所以就可以倒卖?”两人再次沉默,证实他对了。胤禛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砰地一声,雅尔江阿满脸茶叶,身体踉跄一下,愣是没敢再动一动。“胤祚,倒卖福寿膏什么罪?”胤禛发问。两人脸色一白,“不行,四贝勒,不能让阿玛知道!”“现在知道怕?”胤禛顿了顿,“晚了!胤祚,以聚赌的名义把他们关在戒毒房旁边,正月十六再放他们出来。这是 康熙要下南老八和小九去年上半年整顿淮北和淮南辖区的盐运,下半年便往北推进,山东、河南,直到直隶。关外人烟稀少,哥俩便请康熙派位实干官员前往。两人起初打算对江浙出手,查抄淮南闹事的盐商时,在一位大盐商家中抄到四百多万家资,和其与朝中大员来往的书信,让哥俩猛然惊醒。前世随着康熙年龄增长,身体时有不适,处理国务时就有点力不从心。四十三年后,皇子间的纷争慢慢摆到明面上,如果严惩贪官污吏,一定会扯出皇子。比如当时京城最大的贪官纳兰明珠,党羽众多的索额图,康熙便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假装不知,直到他们触到自己的底线。多种原因叠加在一起,导致康熙的手段越来越仁慈,对贪官污吏不下重手,贿赂变成合法化,朝廷越来越腐败。加上赋税多年不加,八阿哥记得很清楚,盐税成为国家财政收入的主要组成部分。朝廷指望着盐税养兵、赈灾等等。江浙巡抚、总督之流见着大盐商也得客客气气,因为一旦盐商缴税时墨迹两天,康熙就有可能治督办之人的罪,无形中提高盐商的地位。胤禛登基那会儿,已演变成盐商和地方官员沆瀣一气,把持着地方事务,若不是雍正手段强硬,八阿哥真不敢想象后来会怎样。也是因为这个,他俩扯雍正后腿被除籍,虽然心里恨雍正,当今生的胤禛把他们当成亲弟弟,两人才会那么容易放下。余国柱早早被胤禛弄下去,纳兰明珠被抄家,索额图也被他打压的不敢露头,情况和前世截然不同,让两人忽视盐商和官吏间的龌龊。既然已经记起来,两人便故意给江浙官员个喘息之机,让他们有时间修改账本,减轻自己的罪过。都像对付两淮那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击江浙、两广、福建等地,届时这些地方官员至少倒下去一半,朝廷可没这么多人才补上去。补不上空缺,到时候南方岂不是要大乱?一年时间足够南方官员补上漏洞,如果账本依然乱七八糟的,八爷和九爷摩拳擦掌,就别怪爷们不客气了。两人年前回到京城时,康熙好一顿夸赞,明明比胤禛小,做事比胤禛稳妥,有张有弛,值得四贝勒学习。四贝勒似笑非笑道,“跟你们学习?”八和九头皮发麻,连说不敢。康熙那个气哟,指着两人嘲讽他们没出息,没骨气。话说回来,康熙三十八年正月初十,胤禩、胤禟和胤褆一家乘船直达舟山,大阿哥得在舟山停留一段时间,老八和老九两人转道杭州。他们到杭州城时,保泰和雅尔江阿也回到各自家中多日,可两人依然面色苍白,寝食难安,看起来像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