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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兮如此说话,只嗔怪了一句。
“小姐快别这么说话,王叔说句逾越的话,在王叔眼里小姐便是当闺女一样地护着,我满心里都只希望小姐平平安安美美满满的,其他一概不想、一概不管。”王叔自苏珺兮的爹爹苏世林小时起便跟着他,如今更是看顾着苏珺兮长大,自己和王婶又没得半个孩子,因此对待苏珺兮便格外的尽心尽力。
苏珺兮闻言只感动得不能成言,清霜见众人堵在巷口说得凝重,便劝道:“二少爷,王叔,有话我们回去说吧,此刻夜也深了。”
苏珺兮这才惊觉:“是了,二哥,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府吧。”
陈则涛却不肯,执意要送苏珺兮回到家后才肯回去,苏珺兮便也不再推辞,只在心里一一记下。
苏珺兮回到家,王婶也松了口气,却又立时觉出不对劲:“小姐,你们没有碰到清风丫头?”
苏珺兮一行人俱是一脸疑惑,王婶见状连忙将王叔走后的情形详细地说给几人听,末了说道:“这闲汉说谎必有缘故。”
“缘故?这必是赵成益的手笔!”苏珺兮怒极,脑中几下急转,忽的想到了赵成益,旋即惊出一身冷汗,声音里便带了愤恨,“他步步都算得如此巧妙,若不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便是他早就在跟踪我和清风。”
陈则涛秉性耿直,最见不得此种下三滥的动作,听闻苏珺兮此言,不由怒得猛拍了一下桌子,把王婶和清霜吓了一跳。只听他一脸怒容,前后吩咐:“陈德,你且去拟一份诉状,立时投去府衙,阿木,阿材,你们随我即刻去寻人。”
苏珺兮此刻已经冷静下来,赶紧劝住陈则涛:“二哥,这只是我的猜测,无凭无据,只怕衙门不肯受理,还是找人要紧。”
陈则涛一听便知有理,却犹自按不下那口怒气:“陈德,你且先写份诉状压着,再回府派人出来寻人。”
陈德应了,几人便要分头行事,要出门的刚走至门口,便见阿豹从远处奔来。
阿豹远远瞧见苏珺兮站在人群中,心里略有放松,三两下奔至陈则涛跟前:“二少爷,小的和清风走散了,如何也寻不到她。此刻不知她回来没有?”
陈则涛闻言刚压下的怒气又窜了上来,喝道:“蠢奴!陈木,将他捆了……”
阿豹一惊,已知清风出事,不等陈则涛说完立时就跪下磕头,急道:“二少爷,冤枉,小的被人缠着才护丢了清风……”
“还不是你失职?”陈则涛打断阿豹的话。
苏珺兮见状不耐,这要耽搁到什么时候?于是快刀斩乱麻,先是劝着陈则涛:“二哥,许是真有什么隐情,且待寻了人再说。”随即又转头喝斥阿豹,“还不快起来找人去?”
阿豹闻言立即对苏珺兮和陈则涛磕了个头,起身抹了一把冷汗,便率先冲了出去。一时,众人才得分头行事。
西街街口,一辆装饰质朴的大马车旁,立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古铜般的肤色在清幽的月光下显得越发黯淡。
男子身后车窗的纱幔被挑起一角,一张清俊的面庞显现在清辉之下,随之便传来淡而低沉的声音:“是何时辰了?”
“已是亥时。”中年男子轻声回道。
清俊男子微微颔首,纱幔便放了下来。
季夏之末,秋风至而无声。此刻,杭州府闷了一日的暑气早就被无声无息的夜风散尽,唯见一时轻云蔽月,一时云破月来,惹得世间影影绰绰。
“公子,长玄虽淘气,但断不会如此莽撞,”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长玄回来,长青转身对着车窗里的李景七轻声说道,“此刻长玄过了约定的时辰这么久还不回来,只怕是出了意外。”
李景七闻言略一思忖,便果断吩咐:“去看看。”
令下,长青回身上马,打马而驰,驾座上的径山亦挥鞭而驱,一行车马便朝西街而去。
李景七和长青分视两侧,直到了楼角,一路上也没有见到长玄的踪影,因楼角府桥摊铺林立,行人众多,三人便放慢了前行速度,只细细环顾搜寻着。
待过了府桥,三人依然一无所获,正要转身往回走,忽然长青感觉到身下坐骑行步异样,回头一看,原来是马儿一脚踩到了游人遗弃在路上的纸包,各式各样的杂嚼撒了一地。
长青不疑有他,继续前行了几步,才忽然惊觉,那些杂嚼,都是东京夜市的名产,而且,批切羊头、旋煎羊肉、盘兔旋炙、辣脚子,样样都是他喜爱的下酒菜,这也……思及此处,长青不禁调转马头行到了破纸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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