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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雪?她要结婚了?”许馥芯显然很惊讶,“不会吧,我没收到她请帖呀?”她笑笑,“她那个人,一直都清高,跟谁都不亲近,我和她可没什么交情。”
“话说回来,子言,她还很看的起你呀,居然给你发请帖!”许馥芯忍不住打趣起来。
子言望着办公室雪白墙壁上的一口石英钟,盯着沙沙的秒针走动,没有吭声。
像察觉到了些什么,许馥芯收敛了笑意,“新郎是谁?”
子言不知道为什么会模糊叹息一声,“不认识。”
“唔。”许馥芯不轻不重,慢条斯理的说,“她和林尧分手快两年了吧……”
子言默然无语,有点痛意在啮噬着胸口偏左的地方,她深呼吸了一口长气,换了个话题,“季南琛最近还好吗?”
许馥芯笑着咳嗽了几句,“你的干哥哥,你还问我,我跟他又不熟。”
“都是同学,怎么就不熟了?”子言立刻活泼起来,“上回他去上海,临走我还托他照顾一下你呢。你看我这死党对你多好:读大学有我弟弟照顾你,读研究生了又有我哥哥照顾你,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朋友去!”
“咳咳,”许馥芯好像笑的招架不住,“别别,我说呢,原来……是这样,我说他这学期怎么来过D大好几趟,敢情是受人所托。”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子言总觉得,许馥芯那句“是这样”说的有点特别,究竟是怎样的特别,又说不上来。
挂了电话,她扭头去看窗外,昨晚下了一晚的急雨,这会儿仿佛渐渐有放晴的意思。虽然浓云尚未散去,隐藏在重重阴霾之后的一线阳光却已隐约可辨。
又见桐花发旧枝(3)下了班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夜色四合,霓虹开始零零落落闪烁,车流如梭,似乎每个人的脚步都很匆忙。子言站在人行道等绿灯的时候,发了一会儿呆。
每到灯火阑珊处,便会下意识回眸寻觅,偶尔遇见一两个相似的侧影或背影,胸口就会略微抽痛,然而心里却清醒明白,终究都不是那个人。
她已经平静了很久,并且渐渐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却无端被一个电话和一张请柬搅乱了心绪。
原来无论她外表如何改变,如何显得恬静从容,有些东西始终是内心的弱点,一不小心就会沦陷。
也许骨子里,她还是没有成长,十年来一直守在原地,寸步未离。
忽然间就很想回母校看看,她一直不敢去的地方。
也许只有勇敢的面对那些回忆,那些记忆里不敢触碰的疼痛与芬芳,她才能够越过那道分水岭,迎来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成长。
很多年没有来过,爱华小学的外围墙已经完全拆除,四周圈起一带长长的施工安全警戒绳,无数碎砖被零散的堆砌在墙角,几个工人点了雪亮的白炽灯,正在搬运堆叠好的砖头。
子言有些疑惑的走过去,询问了几句才明白过来,这所学校即将拆迁,因为它所处的位置,正好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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