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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妃常有来往。萧妃爱听曲是宫中出名的,王曾为讨萧妃欢心,从全国招徕戏子女伶千余人供她挑选,才有今日我与江月随王出游的机会。常听闻秦生与三王爷不和。秦生行事慎密,三王爷作风高调,政坛中两派针锋相对,私底下两人更是明争暗斗。当年三王爷冤杀秦生生死至交严律,秦生怀恨在心。秦生誓言此仇不报非君子。于是南宫与北宫势不两立,尤以景炀宫和饮月宫更甚,大小摩擦此起彼伏。
“陶冶情操而已,何足挂齿。本王听说七弟频繁出入南宫,可你的生母皇太后长年居住东宫甚少移驾出宫。作为孝子的你,作何解释?”南宫淑妃与秦生从小青梅竹马,淑妃是秦生的红颜知己,现居住于南宫饮月宫内。经三王爷如此挑拨,人人都以为他与她余情未了。
秦生不怒反笑,慢慢渡步至三王爷身旁,凑上前,一字一句道:“南宫君邻公主可是我亲妹妹,她现住南宫,哥哥看妹妹是否安好,有何不妥?”
“够了!朕本是想带众爱臣赏梅踏雪,看来两位皇弟根本不领朕的情,硬是要扫兴才知足!”王把茶杯重重掷于石桌上,龙颜大怒。“备驾,回宫!”
王转身便走,众臣紧随其后。索格公公偷偷示意萧妃上前搀扶王。
萧妃抬手欲扶王,却被王甩开,她煞白了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显得尴尬非常。她在这第一场较量中失去了方向。侍女观仪上前扶她入轿,回首时,我分明看到她梨花带泪。来时与王同轿,回宫时,却分道扬镳,伤心是必然。她不懂得解释,王对她可能就此失去了信心。若没有这次的挑拨,萧妃为后,或许只欠东风。
秦生与三王爷的较量颠覆了我对他的认知。正如王所言,他是块璞玉。只有懂他的人,才能了解。他笑的得意,有人落泪有人窃喜,胜者王侯败者寇。
红尘滚滚,繁世萧萧,女子为情是错,为爱也是错。纵然回首时,那人是否不离弃?王有后宫佳丽三千,为她一人驻足多年,实数不易。一夜夫妻百日恩。
旧人黎涧
江月偷偷在我耳边道:“这不摆明了给王戴绿帽。”
我捂住她的嘴,她以为有个赵大人护着她,便能妄为。在王面前赵大人也不过是走卒一个。“小心隔墙有耳,你不要命了!”
江月厥嘴笑笑。她本就无牵无挂,来去一身轻。我突然明了她工于心计,只为一解孤寂的心情。正如她所说,我们同命相连。
我与江月跟随马车同往皇宫,街上百姓无不膜拜。禁军以王为中心,在我们身边一字排开护驾。
久违了的宫墙之外,人声鼎沸,让我忆起未入宫前与黎涧在秦淮河畔遥遥相望,我拂丝竹他作词,此时他笑的最开怀。自我入宫之后再无他半点音迅,屡次想寻找都无果。抬头望天际,那时的天空与此时一样蓝。他着一身裘袄,坐在彼岸等待我翩翩起舞。时而手中握酒把欢,时而独自沉思,时而又与我对词谱曲。渐渐那段时光变的遥远。
金陵的夜夜春宵让我看尽人世百态,曲终人散后独留一室空寂。秦淮河畔谁不知我且风的名,因我是那金陵之花。人人败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目空繁世,面戴薄纱,不让任何人看到我的面目,舞着我的水袖,唱着我的词。惊鸿一瞥之间见到他。藏色儒衫,衣冠楚楚之下是那个手中锦扇摇曳嘴角含笑被一群文人墨客拥簇的男子。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对象似乎是我。我唱我的后庭花:“秦淮绿如酒,此水最无情,我在秦淮岸上住,看尽金陵岁岁春。”他笑看风流百态一出出,却不占一点尘。
我好奇是谁如此高洁,每每流连烟花地却不回首。
我依旧面戴纱缕展歌喉,与他似隔着万重山。姐妹笑说:“你不知他名不知他姓却对他如痴又如醉,达官显贵看不入眼却独钟情那根草。”我回道:“真金白银换不来一世真情。”姐妹反问:“他可知你仅为他一人如此痴醉着迷?”一语道破我最脆弱的心房,问的哑口无言。我从未思考的如此深切。
那一日我眼波流转寻那一抹踪影却未果,心烦意乱不顾他人诧异,我跳下戏台去找日日出现的藏色身影,任纱缕翻飞泄露了我不让外人知那真实面容的秘密,任我的主人勃然而怒率人拦我也无用。
在不远处,他悄悄靠近,手中是一封信,字迹潦草,我一眼认出是我的姐妹所写。他笑的深切,笑的惬意,笑的真切。他说:“我叫黎涧,你愿意等我吗?假以时日,我带你远走高飞。”
我点头:“愿意。”我什么都不要,只有愿意两字可以表达我的真情。我愿意等待他带我远走他乡,无论富贵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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