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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前来吊唁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购棺木回来的人已把棺木拉回来,舒丽就那么一直守在妈妈的跟前。
“妈妈,妈妈,你怎么就走了?怎么就这么走了?”哥哥回来来,哥哥从大门处奔回来的时候把行李往地上一放,扑在妈妈的身边就大哭了起来。
“妈妈,妈妈啊,我没赶回来看你一面,你就怎么舍得这么就走了,我是你的志儿啊,妈妈,妈妈,你把眼睛睁开再看看我。妈妈啊妈妈。”哥哥的悲伤的哭声传去很远。
哥哥一把抱住舒丽的肩膀,舒丽稍微移了移,不给哥哥碰到自己的腰。哥哥哭着对舒丽说,“我今天早上去到医院的时候,在病室没看到人,心里就产生了不好的感觉,我找到医生问,医生告诉我,说妈妈去世了。妹妹,你昨天都说妈妈是好好的,你昨天都没有跟我说妈妈病重,妹妹啊,怎么会这样子。妈妈说去就去了。”
舒丽又被哥哥把眼泪引了下来,爸爸过来,三个人搂在一起哭成一团,爸爸也悲伤到极点。就那么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有,换成任何人都不能接受,妈妈的音容笑貌而在每一个人心头闪现,最亲近的人如何能相信那么年轻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那样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如何能接受那么冷漠的对待最亲密的人啊?
人来人往,吊唁的人很多。中午的时候,舒丽的妈妈被放进了临时购买,临时刷漆,临时制作的棺材里。舒丽的妈妈静静的睡在属于她永远的家里,没有儿女,没有亲情,没有牵挂,没有忧伤,也没有劳累的家里,静静的,悄悄的,不再需要理会人世间的俗事,不再担心世界上还有解决不了的事儿。一了百了,再也没有任何知觉,再也没有任何想法,任凭活着的人哭死喊活的,都不再有感觉。
远在武汉的大伯一家子赶回来了。大伯回来吊唁的同时还要安排好爷爷的问题,舒丽的妈妈过世了,爸爸一个人了,爷爷八十五岁的高龄了,又处在山里,爷爷养老的问题在舒丽的妈妈过世之后摆上了台面。
舒丽的爸爸还沉浸在妈妈离去的悲伤里,舒丽代表爸爸跟大伯讨论,舒丽跟大伯说,大伯如果不管爷爷的事情,舒丽跟爸爸哥哥都会把爷爷照顾到终老,不会让爷爷的晚年受委曲。最终大伯表态每个月将支付二百块钱的生活费,他将跟爸爸一起承担起这个抚养的责任。
二百也好,不给也罢,舒丽的心里只有心疼,心疼自己的家人,心疼自己的爸爸,舒丽跟哥哥当时也跟着一起表态,每个月也将付二百块钱给爸爸做生活费。后来的舒丽也做到了,给家人的生活费只有更多,从未曾少于二百的数。
三天三夜的摆放,三天三夜的超度,第四天早上,舒丽的妈妈就要被抬上山埋葬了。最后一个晚上,是大夜的晚上,所谓大夜,就是道士要吹拉弹唱整整一个晚上,这个晚上的孝子跟道士是一个重头戏,一个晚上都是孝子不停的磕头,作揖,跟着道士跑前跑后,花样很多。所有的花样全部由哥哥一个人承担了,一个晚上的大夜,在第二天早上妈妈被抬上山之后,哥哥坐在坟墓旁边都睡着了。实在太累了,养儿防老,有儿送终可能就是这一说。
在下半夜,舒丽带着四个多月的身子实在吃不消了,倒在床上合衣就睡过去了。舒丽被人叫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封棺的时候了。封棺,把棺材盖好,再也看不到妈妈的面容了,舒丽的心一降降的绞痛,妈妈就这样离开了自己,又这样阴阳相隔,以后再也看不到亲爱的妈妈。舒丽不顾围着棺材瞻仰的亲人,趴在棺材的边缘大哭,手掀起妈妈脸上的纸张,妈妈依然是妈妈,只是妈妈的脸是苍白的,妈妈的脸是安祥。想着自己的妈妈就这样永远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舒丽很想就那样爬进去陪着妈妈一起走。舒丽的泪控制不住,一直哗哗的流,舒丽给人拉开了,围在棺材边的人群把舒丽和哥哥还有爸爸扯开了,封棺了。舒丽嚎啕大哭。棺材冰冷伫立在那里,棺材里舒丽的妈妈没有任何反应的睡在那里,不再理会尘事。
第四天早上的凌晨五点多钟,道士的超度接近尾声,开始收拾行李,拆除灵堂。丧夫来了,吃过丧夫饭之后就要抬着舒丽的妈妈上山了。
一声“起”,舒丽的妈妈被八个丧夫抬着向外走去。爷爷拄着拐杖依着大门的旁边,一直泪长流,爷爷嘴里的林儿从如花的年纪被一顶花轿从娘家抬来,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三十年里的劳苦劳累,做牛做马的奋斗,有了长大的一对儿女,有了明静堂明的房子,正是可以安静享福的时候了,却离去了,年轻的林儿,不到五十岁的林儿又这样被人抬着出了家门,抬着离开了在生时为之恋恋不舍,操作劳累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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