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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暧脸一黑,就要发作,陶宴若有所思又说:
“不过靖国公北征,跟陛下这个痣却没有什么关系。他要是想出兵,当初帅兵入主洛阳赶走段荣的时候就该趁势一鼓作气,当时没能这么做,现在各方力量已经稳固,他再想出兵可就要处处受牵制,困难重重了。”
云暧道:“那陶大人以为此时该怎么做?”
“靖国公会让人替自己出兵,或者云州,或者长安,或者河北,他如今已经大权在握,绝对不肯再退让,放弃这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云暧有些犹豫,授人兵权容易,到时候想收回就难了。
到时候北方一平定,或者云州或者河北或者长安,必然又会有一方坐大。
云暧道:“恐怕又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陶宴已经满足不了意淫了,软绵绵握住皇帝的手开始抚摸,身子使劲的往人家身上贴,销魂不已飘飘欲仙,云暧沉吟着思索,突然脖子上一湿,才发现这厮已经窝在自己肩膀软的没了骨头。
“陶宴!”
陶宴闷哼了一声,两只手握着皇帝胳膊,强行去索吻:“刘静一向固执,却并不是愚蠢之辈,陛下既然无能为力,尽可以由他去,他若事败了,就是陛下的机会来了,陛下正好借机剪除他。”
云暧道:“他若胜了呢?”
“他胜不了……”陶宴已经收紧了双手,瞅着他红润的嘴唇,张口。
云暧一扭头避开,随即站起来,将袖子一收:“陶大人!好好说话!”
那只陶宴跟个黏虫似的坠在皇帝身上就不放,云暧刚站直了又给他拽的坐了下去:“陛下别急,臣曾经与刘静共事过,还有很多意见没说完……”
作者有话要说:
☆、欲望
这个蹬鼻子上脸的东西,云暧简直想抽他两巴掌抽醒他。
陶大人这是色迷了心窍,又兼长了胆子,于是犯起浑来越发的肆无忌惮。时而鲜侑褚不樊等人在,说着正经事,他也一双色眼直往皇帝身上瞄。后来鲜大人跟褚先都表示实在看不下去了,跟皇帝面前开始说他的坏话。
于是皇帝也恼了,不来看他了。
陶大人孤独寂寞,连着两天不见皇帝,几乎要害了相思病。
无奈人在床上下不得,走三步路就腿疼,每天哼哼唧唧鼻子出气。
陶宴养了月余的病,呆在家里虽然时不时发骚痛苦,然而精神头还不错,伤势恢复的奇快,这一日刘静府上来人,请陶大人去。心知这十来年,两人梁子结的大了,装失忆回避都不是办法,总有一天得面对面喝这杯茶,陶宴也不啰嗦,收拾整理了一下便去了。
小厮问:“大人去见靖国公,不需要备一份礼随身?”
陶宴给他一提醒,又郁闷:“本大人穷的叮当响,哪有礼给人送。”
“那大人也不能这么空着手去。”
陶宴本来没想这么多,这么一说,不得已又返回去,掏摸着两块金锭子,皇帝赏的,直接上刘府拜门去了。
刘静正伏案翻阅着尚书台录来的奏章,这人对公务是个一丝不苟的严谨,堪称呕心沥血的辛勤。陶宴不敢打扰,垂了手立在一旁等待。
其间他意外打量了一眼刘静,发现对方鬓间有了星星白发。
刘静今年不过四十岁,然而近些年殚精竭虑于朝政军务,诸多事情当头,老的很快。陶宴刚认得他时这人还风华正茂,意气昂扬,是个洛阳城出了名的风度翩翩美男子,可怜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典型的思虑过多未老先衰。
这人一辈子在争一辈子在辛劳苦干,吃过苦头,而今爬到了这个地位,却仍旧只是换了个位置干苦力,除了熬白头发,没得过半分好处。
陶宴眼里,这位靖国公就是个骡马命。
有笔账目出了问题,刘静耽搁了些工夫,下人送来的饭菜放坏了又退回去,新送来又凉,如此三次,等到他终于放下文书,陶宴已经站的要打瞌睡。月色浮上柳稍,陶宴挨着窗站,熏香不带劲,给蚊虫咬满脖子包。
刘静这才注意似的,仓促招呼,要他随意坐。
下人问:“大人,饭菜还需不需再换?”
刘静问:“长絮用过饭了?”
陶宴饭点都给他耽搁了,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惭愧道:“还未……”
刘静便让下人备了两副碗筷,又添了个菜,一起送来,刘静斋素多年,食案上一份过了水的调了蒜汁的青笋,一份生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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