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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近了些,一身酒气,熟悉的声音让季若书放下随手拿起的武器花瓶,转而开了灯。
“陆羽?”两颊酡红,双眼迷离,可不是喝醉的陆羽?
季若书万分后悔没有把他录入的指纹给删掉,一次两次毫无预兆地进来,她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季若书。”陆羽嘟着嘴,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脚步踉跄,拼命地往季若书身上黏,“抱抱。”
他不知喝了多少酒,意识不清,酒气臭得熏人。
季若书干的又是调香的职业,对香味最敏感,陆羽一靠近,那股子熏死人的味道迫不及待地往鼻子里钻,熏得她差点吐出来。
“你离我远点。”
“你嫌弃我?”
喝醉的陆羽感觉到未婚妻的嫌弃,整个人都不好了,大手一伸,抱紧她的腰,脸贴在她没穿内衣的柔软胸口上蹭蹭,“不许嫌弃我!”
季若书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走开!”
陆羽巴得更紧了,“你嫌弃我,还打我?说好的未婚妻呢?”
“很快就要退婚了。”
“不退不退!”
“是你自己说要退的。”
“不退!”
“我们说好了要退的。”
“不不不!”
他这一番拒绝让季若书有了不好的预感,想起昨晚收到的铁证视频,嘴角一勾:
“几个小时前,是谁说的‘我就是这辈子打光棍,也不可能喜欢季若书那个女人!’,嗯?”
“不是我。”陆羽连连摇头,把人抱得更紧了,“不退,不是我。”
再看不出这家伙是在撒酒疯,真的是活该大晚上被吓出心脏病来。
也不知道他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是怎么准确摸进来的。
季若书捏住鼻子,拖着挂在她身上的男人往外走,三两步走出主卧,往玄关的方向走,“走,我送你回家。”
“不不,不回。”
喝醉的陆羽不知哪来的力气,拦腰抱起季若书往肩膀上一放,倏地跑回主卧,把人往被窝里一塞,自己也跳上去,紧紧地抱住。
你到底是在撒酒疯,还是在耍流氓?
季若书揪住他的耳朵提拎起来,陆羽抓住季若书的手连声呼疼,“疼疼,快放手。”
喊在喊,他不曾做什么,只用沾了水的两只眼睛可怜地盯着她。
季若书:“……”搞得她欺负小孩子一样。
“陆羽,你说我要是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明天再给你看,你的脸色会有多精彩呢?”
陆羽不知听没听懂,神色不变,依旧可怜地盯着她。
季若书叹气,陆羽凶一点,她不怕,他软得像个孩子,她还真没办法下手。
她放了手,解放那只被揪红的耳朵,“行了,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闻言,还在摸耳朵的陆羽摇头,扑进季若书怀里,“我不,要和未婚妻一起睡。”
季若书:“……”今晚包厢里的人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白天还好好的霸总,晚上怎么变成爱撒娇的孩子了?
“听话,回去。”
“不!”陆羽手脚并用,迅速地缠了上来。
季若书不耐烦应付他,精神力拧成一束戳晕了他。
平常治疗失眠是用精神力安抚,换成拧成针刺,效果快速便捷,是法医绝对验不出来的……咳。
精神力是好用,可惜本人是个弱鸡,没办法把一个喝醉的男人从十三楼送到十六楼去。
晕了的陆羽力气还是很大,季若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挣出一身汗。
搬不动陆羽,她只能把房间让给他,自己带上毯子去客厅睡。
晕了的陆羽不能对她做什么,可是明早起来后躺在一张床上的场景绝对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她不愿赌恋爱脑男主的脑回路。
宿醉过后,陆羽醒得比平日更早。
他捂着胀痛的脑袋起身,看到的是不熟悉的装修风格以及他吐槽过的玫瑰床单,今天是大红色。
不用说,肯定是他未婚妻的房间。
她就不能换别的四件套吗?换来换去,都是玫瑰花。
陆羽按着太阳穴,从床上下来。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上班的衬衫与西裤,皱巴巴的成了酸菜。那女人真狠心,不知道他这么睡会不舒服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