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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伤了秦姑娘。”说到这儿铁将军转向我,善意地问道,“姑娘可有伤着?”
我摇头。
“到这边遛马,少君这马遛得远啊。”太甫捋着胡须道。
没有人懂他的意思也就无人开口回话,可我总感觉他嘴边那一抹笑,别有意味。
“下去各司各职,把自各儿的事办好,也让老夫省点儿心。”
六弟子齐齐拜首。
太甫起身离座,到此算是结束了,“陈王有心了,回头砚山也给他回个礼去。”
砚山再拜首,表情依旧,他身旁的绣语则像触了电似的震了一震。如眉维持着美丽的笑颜,在太甫背身时与铁将军眼波流转,可两人绝不是在互诉钟情。太甫的另两位弟子阿黍和端木鹤,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从前颇有好感的如眉而今有些讨人厌,她的眼睛太灵动太不安静,也不若绣语那般清澈透亮。
两日后,太甫下了命令,对我另做了安排。
“你是说我…我搬去和…和少君住一块儿?!”我几乎是惊喜地喊着。
绣语大骂,“你知不知道害臊!什么叫和少君住一块儿,不过是让你住进少君的寝殿,那儿有禁军我也好调出这边的人手去办事儿。”
我忙点着头,什么都好,只要能和他待一块儿住柴房也行。
“你…”
“恩。”我仰起脖子准备听候训教。
“你最好别有非分之想。”绣语面带鄙夷冷冷说道。
“我没…”想摇头却觉得无法否认。
我有非分之想吗,我不知道她所指的非分之想是什么,我只想能偶尔见见他和他说说话,这也算非分之想的话那我确实是有的。
第十三章(2)
这一天晚上我失眠了,这种情形像是从前全家决定出国旅行的前一晚,辗转反复兴奋得睡不着。起身抱着锦被在床上来回走动,或是跳下床倒一杯茶浇在花盆里又回到床上,再有一边数着窗外星子一边拔着床帐上的穗子,只希望数完星子拔完穗子就能快些天亮。
折腾了一夜,隔日睡到了日上三竿。用早已备好的水洗干净脸,然后请来门外的侍女帮我梳头。当了好些年的丫鬟,这些繁缛的华衣罗裙我已学会如何穿上身,可就是不会梳漂亮的头发。
“高一些,恩,再往左,左边一点儿…”
巧手的侍女很快按我的要求挽出一个优美的发髻,我正觉缺少点儿什么就见她把梳妆柜的抽盒一个个拉开。
“姑娘,挑哪一个?”
金银闪耀的珠翠看花了我的眼,好些我见也没见过。头上戴花花不香;身披红绫绫不红,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那可真是糟蹋了。
“随便拿一个简单的…”我小声道。
转头看了看侍女乌黑油亮的青丝,再看自己的,灰暗枯黄,说不出的自惭形秽。奇怪,以前从不在意这些,今天是怎么了?
挑的是一只孔雀开屏银簪和一对蝴蝶珠花,把银簪插进发髻、珠花别在鬓边,发现我双耳空空她又挑了一对翠玉耳环。
“不用,我没穿耳。”
“婢子疏忽了。”
她欠了欠身取下我头上的银簪和珠花,重新从抽盒里挑出一只四蝶银步摇和两支细花挂珠钗插上发髻,然后顺了顺垂下的珠子让它们贴着我的耳际。原来其中还有这些学问,我当真是无知。
华衣加身盛装打扮好已过去了半个时辰,等我走出门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我该往哪儿走啊?
“请问少君…呃…他在哪儿?”
“回姑娘的话,少君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书房。”
在书房,可是书房怎么走?我没有自信能在太阳落山前从几百间房间中找到那小小的一个书房。
侍女领路,一刻钟以后到了书房,可门口的侍卫说少君用午膳去了,失望地随侍女原路返回。吃了两口饭菜独自来到书房前等候,等了大半个时辰他还没回来,站得腿酸想在台阶坐下又怕把新衣裙弄脏,直到一个时辰过去好心的侍卫才告诉我,下午时候少君通常都在校练场。一路问着人找到了西边的校练场,绕宽广的场地走了一圈也没在习练打斗的人中看见他,一个年轻的小将军过来询问,我说出要找的人,他摇头说少君今日没来过也许会在议事厅。议事厅,好,我再问再找。不愧是做工上乘的绣鞋,新鞋子也不打脚,扶着头上晃荡的珠钗连走带跑赶到南边一间六门禁闭的厅堂,抬头见匾额写着‘山点…’是‘指江点山’四个大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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