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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不是忘了许昭阳曾放言天下,世上除她外胆敢嫁入相府者只有横着出来的份的话?你若真允了她来,试想想,她会如何惩治你?”
顾青麦懦弱的低头,“臣妇当小心谨慎,不与她打照面即是。”
“树欲静而风不止。那许昭阳霸道、狂飙,眼中揉不进任何沙子。就她追逐表哥六年不离不弃而言,你当知她的执着。你想想你父亲,顾老爷子会忍受唯一的女儿受那许家郡主的气吗?到时候顾老爷子气不过,振臂一呼,那些曾经跟随过顾老爷子的人齐齐响应,那番气势……一呼百应啊,不要说陛下了,本宫也会怀疑顾老爷子的气势似乎可以僭越皇权啦。”
皇权最为毒辣,除了当朝皇帝外,没有任何臣子能够僭越它。能够一呼百应的人都会死在秋后算帐上。这番道理她顾青麦如何不懂?只是如今,她仍旧得装着糊涂,“家父一生为国征战,娘娘一定要在陛下的面前替家父说说好话啊。就算家父为了臣妇的事得罪那许家郡主,想来也是爱女情深,和僭越皇权八杆子都打不着啊!”
“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本宫是可以在陛下的面前替顾老爷子说好话。可是本宫在皇宫又能得宠几时?总有失宠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和许家郡主的事情越演越烈,京中人云亦云、三人成虎、众口铄金,难保陛下不听信其它欲置顾老爷子于死地的人之言?”
只要你夜贵妃不在皇帝的耳边吹枕边风将我爹冤枉死就行。心知肚明,顾青麦故意挤出两滴眼泪,拼尽全力柔弱的坐了起来,也顾不上礼节的一把拽住夜柔的手,“娘娘,求你帮帮臣妇一家啊。”
“帮?”夜柔嫌恶的将那十指纤细的手拂开,不经意的用手中的绢巾擦了擦,又道:“靠山山跑,靠人人倒。万事不如求自己。要想杜绝日后的麻烦,表嫂只要拒绝那许家郡主进门即可。这不是简单得多?”
顾青麦一副感恩戴德的谦恭模样,“娘娘一言,臣妇如醍醐灌顶。臣妇定不同意那许家郡主进相府。好在贵妃娘娘点醒,否则以臣妇的愚钝,一定会害了家父。”
夜柔长吁一口气,“明白了就好。”
观夜柔的神情,越发可以肯定自家相爷和这当朝的贵妃有着什么。顾青麦又故作心焦的求道:“这样一来,家父当不会被臣妇的事牵累。只是皇宫中,还得娘娘时不时在陛下的面前说些好话。家父一生为国征战,绝无狼子野心。”
“放心,这是自然。”
看来,夜柔是十分惧怕许昭阳进相府了。以许昭阳的美丽才情,夜柔只怕是担心东方随云真爱上了那许昭阳吧?只要她顾青麦守好相府的门不让许昭阳进来,她夜贵妃就得替父亲说好话,也好,双赢。大不了自己再次得罪婆婆大人,膝盖受点罪而已。顾青麦正沉思间,外间传来含玉的话,“小姐,该泡药浴了。”
闻言,夜柔神情莫测,冷笑道:“真是个忠心的丫头。进来罢,本宫的话也说完了。本宫还得到听露轩看望姑姑去。”
031回棒喝
夜老夫人所居的听露轩建在荷塘之上,虽然为夏天的凉爽创造了条件,但到了冬天却也奇冷。为了解决冬天奇冷的问题,东方随云将整座听露轩的地板之下重新改建砌道通上热源,而这热源的源头来自相府的厨房。一旦到了冬天,厨房的火不断,就有不停的热气通过砌道传到听露轩。是以如今外面虽然春寒料峭,但听露轩中却是温暖之极。
走在弯曲的廊桥上,夜柔轻蹩眉头,盯着一池塘的败荷良久,这才抬起皓腕指着满塘的残荷说道:“想当初表哥和姑姑回京,在何嬷嬷他们几个忠厚老家人的帮助下变卖老宅投奔我父亲,虽然有父亲的安慰,可姑姑仍旧日夜思念姑父,哭得双眼几近失明。好在府中有一名医说可以收集荷叶上的露珠为姑姑洗眼去掉眼疾。从此后,无论表哥和姑姑住在什么地方,这荷塘却必须有一个。而我,每天一大早就会和表哥划着小船为姑姑采集荷叶上的露珠。”
念及往事,东方随云神态柔和,“那些年,亏了你。”
“我还记得,为了让姑姑到冬天也可以用荷露洗眼,为了保存那些露珠,我和表哥还找了许多朗中研究了许多草药,终于能够将那夏天采集的露珠存放到第二年的夏天,从此之后,姑姑一年四季都可以用荷露洗眼了。”语毕,夜柔怀着思念的眼神看着颓败的荷塘,似乎可以看到少年时那段最美好的日子,每天和心爱的人泛舟荷塘,或采露珠,或摘莲子,银声笑语,夺去多少人羡慕的眼光。
东方随云却只是转过头甩动袍袖,作出请的姿势,示意夜柔下廊桥进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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