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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窥探了解。
他走近她,慢慢收拢双臂,将李安宁拥在怀里,问道,爱卿是否还记得朕离开盛安时问过你的话?
李安宁满面惊恐,耳朵不得不贴在皇上胸前,透过衣物、皮肉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充满了权力和欲望,主宰着万千人的命运。
不等回答,皇上接着说道,爱卿聪慧,能否帮朕解决一个难题。
……
如果朕爱上了一个男人,该如何是好?
……
恐慌蔓延开来,渗透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李安宁支吾地问道,那么……皇上打算……想……如何?
将他留在身边!
沉默,可怕的沉默在偏殿晕开,弥漫扩散开来。皇权面前李安宁的才智显然不够用,大脑空空如也。
张太英在门外禀报,皇上,长寿宫的公公来报,太后旧疾复发,情况危急!
皇上心里一惊,转身走了出去。
……昨晚还好好的,过了午夜突然发作,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已经守在那里,皇后率众妃嫔也已经跪在地上为太后祈福呢。太后这阵子一直喊着皇上的乳名,太医们恐怕……,所以皇后吩咐奴才过来禀报……
急匆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偌大的偏殿只剩下李安宁一人。
皇上走到长寿宫门外便听到一片哭声,他心头一紧,加快了脚步。
地上黑压压跪了一片,有的嚎啕大哭,泪如雨下;有的垂首低声啜泣,用袖子擦着眼角。
宝玥首先看到他,扑到他怀里,哭道,父皇,皇祖母走了。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猛地插进胸膛,来不及反应,他已经痛得喘不过气来。
众人让开一条路,皇上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
太后面色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手中握着一只香囊,里面装着皇上出生时的胎毛。三十七年来,太后一直带在身边。
为何现在才告诉朕?你们……朕要你们都陪……!皇上既伤心又生气,最后一个字幸好没有脱口而出,但是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的皇帝虽然在气头上,仍是那个仁慈的皇帝。比起桐叶封侯,
皇帝的话是金口玉言,闷在心里,人畜无害,说出口,便是另一番光景。昔有周成王桐叶封侯,一句小儿戏戏语,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周成王却因此不得不在自己的版图上分割出一块领地。皇上最后一刻的理智既是对别人宽恕,也拯救了自己。以他仁德之名行无端杀戮之事,总会有后悔的那天。
跪在地上的人都吓得不敢声张,皇后上前宽慰道,皇上息怒,太后怕皇上担心不许禀报。臣妾今早请安的时候,太后气色好好的,还说晌午后要去后花园赏花,谁知旧疾来势汹汹……
皇上凌厉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道,停朝三日,全国举哀。
第二天一早,接到圣谕的百官身着缟素,鱼贯而入,跪在长寿宫外哀悼。
此刻,宝玥的目光游荡在众人白花花的脊背上,她料想着李安宁应该身处其间,便借机寻找,却是没有找到。
刚一转身,张太英就在不远处,朝着她走过来。
公公可曾见到了李大人?我听说他回朝了。没有进宫面圣吗?
李大人在偏殿。昨晚进的宫。
宝玥头脑嗡嗡作响,面上却是不露痕迹,她微微一笑,道,百官都来哀悼,他为何不来?她口中责难的是李安宁,实则抱怨的是皇上。
张太英看向左右,道,公主此言差矣。太后薨逝,全国举哀,不一定非要到这长寿宫外跪着哀悼,心中有哀思,就是对太后最大的哀悼。坊间百姓亦是如此。
这些道理我也懂。可他身份毕竟不同于百姓。既然入朝为官,就要和百官一样跪拜,否则就白穿了那身官服。
张太英清楚争不过她,其实他只想宽慰她,便道,公主说得有理。
公公要去哪里?宝玥看他从里面出来,定是奉命办差,便不经心地问道。
奴才正是去偏殿向李大人传达皇上的旨意。
宝玥双眼焕发出神采来,道,公公可否替我带句话。
张太英见她眼神迫切,想起多年前那个救过自己的小女孩,如今出落成了亭亭玉立,为情伤神的大姑娘,不免暗自唏嘘。公主请讲。
你就说……宝玥低头仔细想着,大概那些话羞于说出口,张太英见她悄悄红了脸,眼神流转波动,如落下石子的一镜湖面,波光荡漾。你就……问他一切可好。
只有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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