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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远方表妹,若不嫌弃的话先在这里梳洗一下换身衣裳如何?也好让你休息一下。”
见她欢喜的随植草走进内堂,仇恢染便知道自己这狗屎运第一次有了绝佳的契合点,多年来看人虽说不能百分百言中,却也差的*不离十了,这深闺少女的心思单纯无比,而庞勋又是在宫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和她们家有些交情起码对谁都是好事一桩。
云姑坐下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姑娘来历不小,你可想清楚了,万一身份暴露可就是左边儿捕头右边儿侍郎,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后果!”
仇恢染笑着拍她的肩膀道:“我这四个月是白搭的么?放心好了。”
见她一如既往的自信,云姑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她的所作所为都是经过很多盘算后才做的决定,按理说一直相安无事,也就不再多过问,半晌,见穿着寻常姑娘家衣衫走出的女子,顿觉眼前一亮。
这身衣裳是前几日仇恢染买给襄凝的,当时她乐的自在舍不得穿,今日就只能奉献,气的一直在房里嘟嘴不肯吃饭,然而最关键的一点是二人身形很像,弱不禁风的模样一般衣服穿上会显得很臃肿,然而这身白底粉绿色竹叶梅花褙子倒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发上只用一直点翠云纹簪子小心掼起,不施粉黛,清丽淡雅,宛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不可方物。
这一次庞若伊倒恭敬的俯身单膝跪地,犹如黄鹂婉转清新的嗓音道:“请姐姐允许我行此大礼,若伊从未见过像姐姐这般对我出手相救不问出身的人,以后如若用得上妹妹的地方定当效犬马之劳。”
仇恢染笑着将她扶起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你是妹妹呢?万一说错可就贻笑大方了!”
庞若伊呆愣的模样甚是可爱,有些小孩子气般道:“一定是姐姐比我大了,就算比我小……那我也认你做姐姐!”
第一次见有人说话这样随心所欲,莫名涌上一阵奇怪的情绪:“我是庆生三年八月十七生的。”
听得此话庞若伊瞬间展现了最欣慰的微笑:“果然是姐姐,我是庆生四年腊月十八生的,既然和姐姐如此投缘,不如咱们拜把子吧!”
一个欣喜若狂,一个平静异常,唯独云姑倒是觉得饶有趣味略带嘲笑道:“莫不如你们歃血为盟吧,我来做个见证!”
仇恢染狠狠瞪她一眼冷笑道:“不劳您费心,我们扣头喝酒即可!你以为要揭竿起义啊!”
其实还未等她开口,庞若伊早已双手颤抖,长到16岁,她最怕的就是血,小时候看人受伤都会吓得躲在房间不肯出来,若是要让她流血,难上加难。
其实仇恢染玩心颇大,且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凡是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基本都逃不过被她玩够了涮腻了然后鄙视的地步。
说是要结拜姐妹,充其量不过是架个台子点上香说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让云姑做个见证弄些纯净无污染的清水洒上,便宣告结束。这些小伎俩在仇恢染眼中不过是糊弄彼此的方式,却让这个看起来单纯无比的姑娘诚心相待,着实有些可笑。
事毕,庞若伊开心的握着她的手说:“从此与姐姐祸福相知,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其实仇恢染此时此刻想的只有:只能有难同当,福就免了。
因为根本不曾有福。
(九十)决定要放弃
当日在仇恢染走后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后,落云楼内便走进一伙身着打扮类似走镖游侠的人,身形魁梧,语调粗狂,乌泱泱的坐了三张桌子,张口喊道:“老板娘,来最好的酒菜,今儿要好好犒劳犒劳弟兄们!”
话刚说完,云姑便只得招呼着,待酒菜上来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旁侧桌书生气质的人看不惯他们的做派,吵嚷了几句,这下引得彼此不痛快拌起嘴来,进而引得争执外加打斗,众人上前劝阻却引得更加激烈缠斗,好在此时,京中号称“快手”的缕铭捕头出面,严肃的将众人拉拽开。
而仇恢染便是在此时赶回的酒楼,见满地狼藉,四周还围了水泄不通的看热闹的群众,第一眼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却在见到捕头模样的人之后,有了些许的小九九在心里盘旋。
云姑瞥眼见到仇恢染的想法也是,不要将她牵扯进来,否则若是缕铭察觉到什么,可就是百口莫辩了,却不曾想在这时,心有千千结的植草第一眼便看到了鹅黄色纱裙女子,急忙走过去挽着她手臂道:“恢染你怎么才回来,云姑受了好大的委屈。”
仇恢染不禁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虽说住的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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