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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真气猛然撞中心肺。忍不住闷哼一声,仰天喷出一蓬鲜血。主动顺着涌来的劲力,抛石般地往后飞跌,同时默运经脉真气,化解外力。
就在宁道奇出手的弹指间,跋锋寒亦告“看见”宁道奇的身影,他想也不想,厉咤一声,如虎扑腾,单手握剑,剑势却已由大开大阖,变作细腻绵长,刺、削、挑、圈,织就片片寒辉组成的似是泼水不进的罗网,朝着宁道奇修长的身躯无有错落地笼罩过去。
宁道奇刚刚击退徐子陵,正是旧力竭尽,新力未生之际,他自忖数十年来从未有过这番狼狈,心中恼愤交加,但敌众我寡,亦只好无奈地倒飞着往后疾闪,欲待暂且避过跋锋寒锐气正盛的锋芒。
跋锋寒对所谓的权威人士最是不屑,他之所以扬言挑战天下三大宗师之一地西域第一高手“武尊”毕玄,亦因此而起,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与同列天下三大宗师席位的宁道奇“切磋切磋”,哪肯轻易放过,且见平生挚友徐子陵竟为他所伤,战意更是汹涌喷薄,紧随宁道奇的退势,他冷哼一声,长剑化作一道白虹,奔雷掣电般的朝宁道奇地前胸射去,直有沙场血战,有敌无我的惨烈架势。
宁道奇退无可退,心中地怒气无以复加,他怒极反笑,为尤楚红等四人这般的轮番群殴,虽只半盏茶的工夫,但已迫得他将数十年间静身修养的镇定功夫尽皆抛去,无名火猛地窜起,七窍生烟。
“小辈敢尔!”宁道奇轩眉倒竖,舌尖迸雷般的厉声叱咤,他强自提聚起毕身的真劲,双掌迅速合什,恍似河蚌吸珠一般,由外而内地绽放掌心,即当寒芒闪烁的长剑穿胸而入的刹那,他长躯微躬,双掌贯满真气,于间不容发之际,惊险异常地夹住了雪亮的剑锋。
跋锋寒倒也知机,他陡觉手中一重,知晓风势已转,顿即当机立断,脚尖斜挑起数片瓦当,激射宁道奇的下阴、小腹、前胸、咽喉,同时舍剑飞退,恰恰躲过了宁道奇张口吐出的一支霸道疾劲的气箭。
宁道奇气急败坏地挥袖拍碎那数片锋锐如刃的瓦当,刚待晃身疾追,但猛然间,他警兆蓦生,抬眸骇然看去,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微月悄现,当空辉照,几乎已被遗忘的杨广,袍袖带风,正如一只展翅跃空的大鹏一般,双眼神光迸射,飞身从殿顶的至高处迅猛滑下,右掌并指化印,朝着面露惧色的宁道奇揉身扑去。
“风!林!火!雷!”杨广一字一顿地念诵着契合此情此景的兵法四诀,脸上古井不波,右掌当头朝宁道奇的天灵盖雷霆般的印下。
“风林火雷”四诀源自春秋时代的绝世兵法大家孙武所著的兵学圣典《孙子兵法》,其中的《军争篇》载有兵法六诀,是为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杨广摘取其内的“风林火雷”四诀,正正应了他自现身而至现今的策略,他隐晦点出,宁道奇落得眼下这般处境,亦是因为此故。
宁道奇自然知晓这四诀的由来,他心念电转,饶是他自诩意志坚韧无比,但在自己的权威累受打击之下,脑海深处不由地生出了沮丧难抑的心绪,刹那间,心魔从无而现,强韧的精神亦顿告失守。
杨广此时的异种真气更是雄浑无铸,已可与天下三大宗师中的任何一人并驾齐驱,宁道奇虽说苦修百年,但勉强冲身举掌,匆忙间凝起的气劲真气,又怎能跟杨广倾力一击相提并论,这么强桩铁马的硬憾硬,不消分说,高下自然是不言而喻。
“蓬”的一声骤然闷响,宁道奇如遭雷殛,身形剧烈颤抖着,仿佛断线风筝般的后仰着弹了出去,跌跌撞撞地落在殿顶左旁卷檐的边缘,他的身躯甫定,但转即便觉胸闷欲呕,血气难抑,“噗”的一下,他终于张口喷出一大蓬鲜血,适才还是红润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
“杨广,老夫发誓……”宁道奇乾指负手傲立的杨广,刚待说些场面话,但话音未落,顿见那边已经恢复少许的尤楚红面色铁青,闷声不响地就腾跃而起,正咬牙切齿地朝着自己扑来。
宁道奇吓得将余下的话语全吞回肚子,故作姿态地冷哼一声,然后翻身栽下殿顶,快如鬼魅般的隐入了漆黑的后殿廊道。
杨广冷笑一声,脚尖微点瓦当,悄然无声斜冲而下,竟比尤楚红还要快上一拍,身形迅如脱弦的箭矢,只见眸间恍有人影一闪,便已消失在宁道奇逃逸而去的方向。
“娘,宁道奇在哪?”尤楚红与独孤凤刚待随着杨广的步伐追去,倏然间衣袂破空声响起,只见满头大汗的独孤峰已落在两人身侧。
“他逃入后殿去了,陛下已追了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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