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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晒道:“梵文有何难解?在下从十三岁起就开始修习梵文,自信尚不生疏。”说着,从一名闲汉子手中接达了纸贴。
众人都惊讶追问道:“公子当真懂得梵文?
江涛刚点点头,人丛中突然一阵纷乱,几名闲汉已争先恐后奔出茶棚。他微感一怔,正想不透这些人何以仓促离去。俗见其中一个又急急奔回,气喘吁吁问:“公子……你贵姓?
住在什么地方?”
江涛道:“在下姓江,就寄宿在对街鸿兴客栈……”那闲汉没等他说完,匆匆谢了一声,脚不沾地,如飞向西而去。
江涛望望众茶客,众人也对他含笑颔首,笑的竟是那么神秘。江涛心中暗诧,目光迅即落在那张纸贴上。这一看,他才恍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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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万金招贤贴
那是一张恭楷抄写的红纸招贴,起首写着“重金礼聘人才”;下文是:“本庄亟需精诸梵文人才一名,年籍不拘。凡自信能胜任梵文译述工作者,均可应征;一经聘用,重酬黄金钱一万两。如有知悉上项人才,来庄推荐者,亦酬银五十两;蓄款以待,绝不食言。五槐庄启。”
江涛看完纸贴,剑眉微锁,不期然涌起阵阵疑云。忖道:“五年之前,师父发现我背上疤痕,神情大变;从那时起,便教我学习梵文。现在天心教正搜寻背上有疤痕的少年,又恰好悬出重赏征求梵文人才……这些,究竟是巧合呢?还是师父早有的安排?
他天赋聪慧,这念头仅在脑中一闪掠过,面上仍然力持镇静,含笑问道:“万两黄金为数匪鲜,各位可知道那五槐庄悬此重赏,究竟为什么?”
茶客中有人答道:“招贴上不是分明写着,重金礼聘去做梵文译述的工作吗?或许庄里有什么精深的佛经释典解不透,而现今世上懂得梵文的人又不多……”
江涛轻“哦”一声,仿佛若有所悟,于是又道:“在下不是本地人,想冒昧请教一声,不知那五槐庄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众茶客听了这句话,突然神色大变;一个个相率垂下头去,竟无人再敢回答。
一个距离江涛最近的矮老头,悄悄向外一指,用一种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那两位就是五槐庄的人,公子如欲应聘,不妨去问他们。”
江涛抬眼望去,果见两人正并肩跨进对街鸿兴客栈,从背影看,赫然正是“长泰酒楼”
上那两名天心教银线护卫。他心中一震,拱拱手,连忙横过大街,也跟踪走向鸿兴客栈。
虬髯大汉和白脸刀疤汉子刚进店门,店里恰巧正有一名锦衣华服少年低头疾步而出;两下里不先不后在店门口相遇,几乎撞个满怀。华服少年一惊扬头,慌忙含笑致歉,意欲侧身让路;不料两名银线武士却陡地左右一分,竟隔断了进退之路。虬髯大汉露齿一笑,问道:
“朋友,到哪里去广
华服少年讶道:“小可有事须外出片刻,两位这是——”
白脸刀疤汉子阴声接道:“没有什么,咱们有几句话,想跟朋友谈一谈。”
华服少年目注二人腰际长剑,骇然道:“两位想跟小可谈什么?”
白脸刀疤汉子笑问道:“朋友是姓杨吗?”少年惶恐地点点头。
“今年贵庚是一十八岁?”少年又点点头。
两名银线武士互相交换了一瞥满意的眼色。虬髯大汉手按剑柄,沉声又道:“朋友,你背上是不是有条刀疤痕?”
华服少年惊得连连后退,呐呐道:“你们……你们问这些……干什么…·”
虬髯大汉怒目逼近一步,道:“有没有?只让咱们剥下衣服看一看就知道了。朋友,识趣一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华服少年满脸惊骇之色,期期艾艾道:“我……我”
虬髯大汉迫不及待,向同伴一递眼色,喝道:“错不了!老陆,动手!”左臂疾伸,叉开五指逞向少年当胸抓去。那华服少年霍地一旋身躯,竟以毫厘之差闪了开去。双臂抡起,呼呼劈出两掌,脚下一错,便欲夺门而出。
虬髯大汉一时大意,左胸挨了一掌,登登连退三步,勃然大怒道:“好家伙!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会家子。老陆,截住他!”
白脸刀疤汉子冷哼道:“朋友,你的胆子真不小!”一探手,长剑呛然出鞘,截住了去路。
华服少年虽然出招得手,那一掌却显然并未能伤着虬髯大汉。这时赤手空拳,进退无路,顿时流露出怯意;一双明澈秀丽的眸子,左顾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