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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味的时候,秦孝公的《求贤令》传到了魏国,商鞅立刻抓住机会,打起背包就出发,西出函谷关,到了秦都栎阳。
他这一去,就成了千古留名的人物。不仅如此,他后来所做的一切,直接影响了华夏政治文化的最后定型。
开辟大一统帝国的秦始皇,其灵魂就是商鞅。
而后来开创了华夏帝国范式的汉朝,不过只是“汉承秦制”。再后来的唐、宋、元、明、清,不过只是改朝换代。
真正的革命是在商鞅的手中完成的。
我们的命运是在商鞅那个时代就被决定了的。
商鞅这个奇峰突起的青年政治家才是我们真正的政治精神之父。他的白衣之袖掠过的微风,我们至今还能感受得到!
第九章震烁古今的《求贤令》(2)
商鞅到了栎阳之后,绝非像《大秦帝国》电视剧里演绎的那样神气活现,而且秦孝公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做好了迎接这位神人的准备。
商鞅入秦后,估计是潦倒得够戗,不管他的祖先是卫国的什么公子,他都只是一个无职无权的草根知识分子。公叔痤给的那个“中庶子”职务,据考证,要不就是个小官儿,要不就是“干儿子”之类的身份。
他遇到了所有草根青年遇到的问题——没有上升的通道。
他见不到秦孝公,没人给引见,也没有信访途径。《求贤令》并不是给草根人员准备的!
但是,他看准了秦国是急需人才的,所以不肯就此打道回府。在秦国,他一住就是两年,两年后,终于找到了一个门路。这个门路说来不够体面——是他结交了一位宦官(寺人)景监。
景监把他推荐给了秦孝公。
有关的史书里,把商鞅见秦孝公的过程描述得活灵活现,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有天知道,我们不妨当故事来看。
商鞅第一次游说秦孝公,谈的是“五帝之道”,孝公不感兴趣,听得直打瞌睡。谈话完毕后,秦孝公唤来景监,发火道:“你这位客人是个妄人,我怎么能任用?”
景监没料到是这个结果,忙跑去责备商鞅。商鞅一笑,请景监再帮忙引见一次。
第二次,商鞅大侃“三王之道”(夏禹﹑商汤﹑周武王),秦孝公也很厌烦,摆摆手说:“要实现五帝三王的大业,那太遥远了,我不能等。凡有作为的君主,都是在生前就名满天下,安能闷闷不乐等好几百年以成帝王(岂不是要在坟墓里憋闷死)?”
商鞅心里有数,于是第三次求见,说这回可以拿出真货了,是“五霸之道”。
“五霸”是哪五霸?史书上说法不一,一般认为是《孟子》里所说的齐桓公、晋文公、秦穆公、宋襄公、楚庄王。事实上,春秋数百年间,追求并达到霸主地位的君主不止五位。这五位或其他什么人,不过是其中的几个典型而已。
一听说“五霸”,秦孝公来了精神,马上传见商鞅。这次两人谈得很投机,秦孝公与商鞅谈着谈着,“不自知膝之前于席也”。
——古人谈话是跪着的,孝公不知不觉就挪到商鞅坐着的席子之前了。如此一连数日不厌。景监很好奇,私下里问商鞅:“您的什么观点挠着他的痒痒肉了,让我们国君这么高兴?”
商鞅哈哈一笑:“我是以强国之术游说国君,国君大悦之!”
上级需要什么,你要有数啊,否则不成了南辕北辙?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30岁的商鞅拿着魏国法家李悝的《法经》,给23岁的秦孝公“普法”时,分明就是一对儿激情澎湃的愤青在纵论天下大势,哪里会像电视剧《大秦帝国》演的那样,是两个40后、50后人员头挨头地在谈阴谋?
我们的古代史,真是很神奇啊。
据描绘,商鞅与秦孝公的这场促膝恳谈,是经历了一波三折的。
孝公首先埋怨商鞅,为何不一次就把好货都抖搂出来。
商鞅巧言道:“是怕有违君上之意。霸道这东西,很独特。帝王之道是顺乎人情的,而霸道则逆人情而为。”
秦孝公闻言变色:“君主怎能拂逆人情而为?”
商鞅便旁征博引道:“昔日管仲相齐之时,分国为二十五乡,令四民各守其业,民始感不便,群起反对。后新法见效,齐国实力大增,九会诸侯,一匡天下,君享殊荣,民得实利,这才知道管仲用心之良苦。”
孝公一震,有所悟:“管仲辅齐桓,成就霸业,愿闻其术为何?”
商鞅道:“国不富,何以兴兵?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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