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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爸爸还在世的吧。可是生活经不起“如果”,不是没有“如果”,而是我们都忘了“如果”,那么也就无从谈论“之后”。
父亲走了,母亲身患重病,年近古稀的奶奶还不愿退休。这个不完整的家怎么可能再次重圆……
转眼看向墙上的老照片,堇昔站了起来,随手擦着镜面,一遍又一遍。指腹抚过的俊容,和心底的模样慢慢重合。
“爸爸,明天我去看看她吧?您笑了,是同意了?您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的么……”
翌日,堇昔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清洗被单,还把整个屋子的窗玻璃也擦了一遍。累得半死,又打电话叫人换煤气,差不多十一点才基本上看得出是人住的地方。趁天气晴朗,堇昔打算去趟市郊,中途重新置换了手机卡。
下了公交巴士还得走上一段路。
堇昔在暗红色的铁门旁看见刚出来扔垃圾的秦榕,便轻声唤她:“榕姨……”
晌午的艳阳从树缝间漏光下来,秦榕站起身来半眯着眼打量跟前的人,半晌才认出是堇昔,惊声道:“小昔啊?你怎么在这儿?快快进来。”秦榕接过堇昔手中的水果袋子。
“我来看看妈妈,她在哪儿?”
“大小姐在书房写字呢,去吧。”
“好。”
没有过多的寒暄,堇昔本就不喜欢这样。待两个人进到屋子,堇昔正要上楼。
“哎……”秦榕在身后轻喊了一声,堇昔回头看她,带着点困惑,“怎么了,榕姨?”
秦榕的表情为难又迟疑,双手往身上的围裙擦了又擦,“好好和妈妈说话,嗯?”
堇昔笑着点头,转过身随即在嘴角遗留一抹苦涩。直上了二楼,走过楼梯拐角经过卧室,看了一眼书房正对墙上的一幅仿古名画,轻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去。
落地玻璃窗半开,纱帘随微微秋风扬起,一股浓墨味弥漫整间书房。贺舒言一身宽松繁花黑蓝色针织套衫下搭配一件银灰色高领羊毛衫,站在书案前半弯腰身握笔写字。
“阿榕,给我续些茶。”
“明前?”
贺舒言欲要斜勾的手顿了一下,下一秒抬眼看清眼前这个人。
“你,怎么回来了?”随后站直了身子。
“我办了休学,所以就回来啦。”
“什么?”声音提高了十几分贝,还有不可置信的口吻。
“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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