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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山洞里竟有如此之大,初进洞时还可以感觉到有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而到了深处,竟如与世隔绝一般的寂静,更偶尔有一丝丝的光亮从石壁间上射出来,却不知道这石壁有什么可以发光的东西,让人诧异不已。
在那丝丝光亮照射不到的地方,偶尔传出悉悉苏苏的声音,显然是一些暗生在石洞里的动物被惊觉,而金毛巨犬恍若未闻一样,毫不介意,仍然向前而行。
那些动物似乎对巨犬颇有畏惧,悉悉的声音分别向两边传去,其间也会从暗里传出很沉重的声音,显然是很庞大的移动声音,顾生澜虽看不见那到底是什么,但听着那沉重的声音估计不是一般的野兽,一颗心提到了嗓眼,手紧紧的攥着,巨犬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仿佛开路先锋一样威风凛凛又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顾生澜跟在后面,却也没有什么事情。
不知不觉间顾生澜随着巨犬走进谷底,没想到这地方别有洞天,只见这洞底竟有庭院大小,四壁虽有岩石凹凸,却并非凌乱而更显幽奇,在中间有一石台,巍巍悬在洞中,顾生澜大感新奇,放眼过去,全身忽然如雷击一般猛的一颤,只见石台上,竟有一人盘膝跌坐在上。
遥遥可见此人双目微微闭合,仿佛刚刚睡着一样,又如同千百年来就生于此而从未醒过一样,两道白眉长及脸颊,双手十指交结纠缠在一起,似乎在捏着奇怪的手印一般,身上披着红色的袈裟,从这大厅般的洞顶口处,一道华光从上到下整整的罩在这人的全身上,在这华光中,这人显露在外面的皮肤透着玉一般的光泽,那华光仿佛会流动一样,银白色的光线映着那血红袈裟丝丝的红色,使石台和石台上的人若隐若现,隐约间若水般的流转。
顾生澜此时全身的血液在急速的流动,他盯盯的望着眼前,一瞬间全身上下如被法术定住了一般再不会动弹,只觉得四肢再没有任何的感觉,周遭的空间如水纹一样忽然塌陷进去,而自己恍惚间如同进到了梦境一般,鼻息间仿佛感觉到有一种异香浮动,而眼前的身披袈裟的人闭合的眼睛竟似乎缓缓睁开,往着他微微的一笑,他一惊,想喊却发觉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就如同一只在网中的鱼一样,越挣扎就越紧,而额头的朱砂痣如充血般异常疼痛,只嗡的一声头仿佛受到重击一样,眼前一黑再没有任何的知觉。
五 转生
“娃娃,你醒过来了……”浑浑噩噩间,顾生澜仿佛听到有一阵浑厚的声音漂漂浮浮传来,辨别不出方向,仿佛很远又似乎离自己很近。
“你是谁?我在哪里?”
“我在你的识海当中……”那阵浑厚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我的识海?那岂不是在我的身体里,你到底是谁?把我怎么了!”顾生澜大急,几乎要喊出来。
“别急娃娃,我自不会伤害到你,只是暂时潜居与你的识海深处……”声音顿了顿,又缓缓继续的说道:“缘由天命,不可逆转,百余年的光景,你我相见自是冥冥中的定数,自现在起,你便是我寂护的唯一传人……”
“什么唯一传人!我可是天都谷的弟子,你到底是谁!”顾生澜听的没头没尾的话大是恼火,却又奈何不得,只得搬出天都谷的名头来。哪知道那声音似乎对天都谷并不理会,顾生澜只觉得一股潜流自头顶而入,流经四肢,归与腹田,顾生澜只觉得血管经脉仿佛要爆裂一样,耳边只听得咄的一声,震的刚刚有些苏醒的意识又重新回归了沉寂。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顾生澜慢慢的睁开眼睛,全身上下微微有些酸疼的感觉,他抬起手揉揉眼睛望四外一看,才发现自己还在山洞当中,而自己正躺在一块岩石上,他起身坐了起来,手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摸,却仿佛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往旁边一看,竟是一副骸骨。
顾生澜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再定神看那副骸骨,只见这骸骨皮肉早已经干枯,看样子已经死去了好多年,而骸骨身上却还罩着一件红色的袈裟,他挠了挠脑袋,只觉得这袈裟看着眼熟,仔细的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这袈裟应该是自己刚刚入洞时候见到的那个跌坐在石台上的人的,可那人明明还是肉身完好的,怎么又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
顾生澜大感不解,却又一时找不到答案,眼见骸骨被自己刚才手忙脚乱的一弄已经散落在地上,顾生澜颇有些过意不去,蹲在地上胡乱的挖了一个坑,把零散的骸骨一块块的捡了进去,嘴里念念有词:“小子虽然不知道你是神圣,可让你入土为安,也算大恩,以后可不要半夜吓我……”
“也算是你这娃娃有良心,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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