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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脱口而出,“五百。”话说出来才觉得子潇问的话不对劲,子潇已是冷笑着摇头,“真是贱人贱命。”
汉子屡被子潇戏耍,憋红了脸,怒道:“你给是不给!”
子潇一口答应道:“我可以给。”
人群中一片惊叹,到底是沈家少爷,出手这般大方。
“不过,”子潇微笑着转了语调,道,“你打碎了我的玻璃,还砍伤了我,这笔账我还是要算清
楚的。”
汉子愣了一愣,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话能反驳子潇,事情是自己在众目睽睽下做的,而且的确是做得不对。
本来准备散去的人群听到子潇这话又聚拢了来,沈家少爷向屠夫索赔,这个话题足够街巷里的人们议论些日子了。
汉子见自己没了理,急道:“你,你们沈家那么多钱,哪能让我们穷人家再给你们钱!”
子潇笑道:“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大庭广众下砸车砍人还想赖账?”
汉子一时语塞,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道:“我家没钱。”
摆了摆手,子潇道:“没钱就能犯法?这算什么道理?照你这么说,要是有个乞丐把你娘砍了,
你也就这么算了啊?”
汉子张口结舌,半晌才道:“你你要多少?”
子潇看看已被血染红的左袖,转身走到车前,指了指他这辆去年年底从托人从英国辗转买来的劳斯莱斯,道:“知道这是什么车吗?”
汉子不答话。子潇也不管他答是不答,只管说道:“这种车在英国被叫做sliver ghost,就是“银色幽灵”的意思。”
汉子被这名字弄得不寒而栗,嗫嚅道:“我,我不怕鬼。”
子潇摇头直笑,道:“你不怕它,它还怕你呢。别说被你弄坏的这块玻璃值多少钱,就是我从英国请维修技师的路费,都比你给你哥这条命开的价高。”看着汉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子潇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道:“算了,我也不难为你。这样,我不管你向我开价多少,我只要你向我开价的三倍。”
看着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各个懊恼的神情,子潇故意对那汉子慢悠悠地道:“我刚才没听清楚你要的是多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之后清清楚楚地告诉我。”说着对李厚德道,“李掌柜,进去叫账房拿两千现钱出来备着,一会儿不够的话再补给人家。”
“不,不”不等李厚德回应,妇人和汉子连连摆手,妇人慌忙地道:“不要了,不要了回春堂的大夫和药都是好的,人是自己喝酒喝死的,我们一时糊涂,就想要两个钱我们有罪,我们有罪”说着妇人扯着汉子一并跪下,道,“二少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孤儿寡母实在拿不出什么钱来赔给您啊”
子潇微微蹙着眉,依旧一脸平静,对妇人道:“回春堂那么多大夫,你刚才为什么张口就说是林先生治死的?”
妇人怯怯地道:“我最近老听街坊说回春堂的林先生好,您刚才一问,我就顺口说了”
子潇阴沉下脸色,厉声责问道:“你知不知道对回春堂里的大夫来说名誉意味着什么?我告诉你,别说他们真的治死人,就是被查到病历写得不清楚,回春堂里也再没有他们立足的地方。我再告诉你,被回春堂赶出去的大夫,不但回春堂永不再用,整个南京城也不会有一家医馆会录用他们。你知不知道,一个优秀大夫的大好前程差点就毁在你这无知妇人的顺口一句话上!”
妇人和汉子连连磕头道:“我们知错了,我们知错了”
这番话说出来,报纸上会怎么写今早这件事,已尽在子潇的意料之中,这件事就算是了结了。于是不管人群里的议论纷纷,子潇转身走向回春堂,同时对跟在身边的李厚德道:“叫林莫然到后堂见我,另外找人给这户人家送一百块钱去,说是我随的丧礼钱。”
李厚德不解地道:“二爷,为什么啊,他自己都承认了,不是咱们的错啊”
子潇瞪他一眼,“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再给我惹事出来,我一准废了你。”
李厚德忙不迭地道“是”,立马吩咐人去照做。
子潇走进后堂的时候,林莫然已经候在那里了。见子潇进来,既不惊讶于子潇手臂上的伤,也不
忙着解释自己被诬告的事,还是和子潇前几次见他时一样的谦和静定,低头道了一声“二少爷”。
子潇只扫了林莫然一眼,又看向跟进来的李厚德,待李厚德在他面前站好了,子潇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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