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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叹,柔声道:“你是大男人,说出来的话我自然也会听,要不以后没的……没的叫人笑话于你。”白漠天乍听她温言软语,不觉心魂荡漾,情不自禁的将她小手抓在手里。芊芊脸上一红,将头转了开去。白漠天道:“芊芊,你待我真好,我……我……”连说了两个“我”字,只觉难以措辞。
芊芊背对着他,动也不动,过了半晌,轻声道:“我只怕你待我不好,那也是命该如此,须……须怪不得别人。”她自从在少林寺与白漠天一见之后,便暗生情愫,这几日魂梦所系的,当真是舍此无他。虽然有时想到白漠天身无武功,不免难为侠侣之梦,然而春闺少女,既已情有所钟,便是宋玉复生,实则也难动其心了。
白漠天见她眼波之中清愁淡淡,似有无限愁绪,不禁说道:“我怎敢待你不好,我又打你不过。”芊芊格格娇笑,作势欲打,嗔道:“哎呀,你是讥笑我没教你武功么?”两人调笑了片刻,便即辨明方向,出了镇子。一路上登山踏石,言笑晏晏,只觉一草一木看在眼中都是说不出的好看。
荒漠学艺 2
荒漠学艺 文 / 青吟·天涯别苑
又连行了两日,路上耽于游玩,早将传艺之事抛诸脑后。这日午后,两人行至一座山峰前。那山峰笔直如削,直插云端,中间一条谷道蜿蜒伸展出去,地势颇为险峻。白漠天见山岬入口处建得有一个凉亭,想是供行旅憩息之用,便携了芊芊的手走上前去。凉亭构筑极是简陋,只以四根木柱支撑起来,顶盖覆以茅草,方石为几,圆石为凳,此外别无他物。
两人进去之时,亭中已坐有一个青袍老者。白漠天一瞥眼间,见那老者身前的石几之上纵横一十九道,刻着一张棋枰,此时他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正自凝视棋局。白漠天生于书香世家,自幼精于此艺。他见那老者孤寂无伴,空山自弈,大有萧瑟凄凉之感,早想拈棋为乐,与那老者一遣襟怀。但见那老者一只手臂悬在空中,几番起落,拈子难决,显然这一步棋乃是要綮所在。
白漠天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棋局,心中默默推想诸般应手。只见棋枰上黑白二子自“入”位搏杀而出,一路纠缠,至中腹各成一龙。黑棋在“入”位角多一势子之利,腾挪攻守之际手段狠厉,一意要将白龙扼制出头,伺机屠灭。白棋左冲右突,形势虽不甚妙,却始终以逸待劳,将黑棋牵制的缚手缚脚。其时黑白二子已各下一百余手,棋枰之上是平分秋色之局,惟有“上”位白棋之角尚有一隅之地。
那老者拈棋沉思,白龙若求做活,必失先手,且有被黑棋夺角之虞,两厢难顾。若先手守角,二十余子的大龙便难于存活。取舍之间,这一枚白子迟迟难落。白漠天注视棋局,心无旁骛,脑海中妙手源源而出,不禁自言自语道:“宁输数子,勿失一先。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势。”难老者一怔,抬起头来,斜睨他一眼,说道:“既是方家,不妨赐教数手。”将手中白子投入棋盒,推到对面。博弈之道,当局者迷。那老者明知此理,一入局中还是如堕幻境,彷徨无计。
白漠天见那老者面色红润,双目炯炯如电,眼光与他一触,心头先是一震。那老者取过黑子,说道:“不必客气,请坐下罢。”白漠天拱手道:“老先生弈国高手,晚辈一时情难自已,实在失礼之极。”拈起一枚白子下在“上“位七九路上。这一手棋顶着白龙大跳三路,应得不急不缓,可谓棋出诡异。那老者咦了一声,喃喃道:“奇哉怪也!”黑棋若欲屠龙,当务之急必先断其渡子,否则白棋首尾相连,便势难捕捉。
那老者思索良久,拈起一枚黑子将之断开,随即摇了摇头,似乎这手棋差强人意,不尽圆满。白漠天斜尖一手,上罩下托,那老者跟着应了一子。自此之后,白棋步步先手,每下一子,黑棋不得不应。到得第十三手上,白棋借引渡之子夭矫而出,棋路大开大阖,在“上”位角上围成了一道厚实的屏障。黑棋连扳连应,虽将白龙吃入腹中,然而先手一失,痛失者多,纵览全局,棋枰半壁已尽归白棋所有,颓势已是难以挽回。
那老者掷掉棋子,仰头忽然狂笑数声,说道:“妙极,妙极!”这几声大笑有若龙吟狮吼,只震得群山皆应,屋顶灰尘簌簌而落。笑声甫毕,那老者蓦地站起身来,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如此良材美质,难求难遇,妙之极矣!”抓住白漠天右臂,道:“走罢。”白漠天急道:“去哪里?放开了我。”手臂一紧,不由自主跟着那老者冲了出去。
芊芊听那老者大笑数声,中气充沛,情知他武功之高从所未见,自己能不能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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