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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水。
“想不透。”
“什么东西想不透?”
她才想不透呢,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接这种烂摊子?为什么好端端的她得睡在这种荒郊野岭?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惹了一身麻烦?为什么、为什么……
她开始后悔签了那什么工作保障契约,然后把自己给逼进死胡同。
“为什么你落水的时候不挣扎?”
“嗯,我也不知道,可是……挣扎有用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挣扎,可能是怕极了,连最基本的求生本能都丧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会连挥舞四肢都办不到!
她曾经想要克服,可是越是勉强却发现情况越发严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极度恐惧。
“小时后落水过?”
“没有,纯粹是不会游泳、不爱游泳、不喜欢游泳,潜意识的一种抗拒。”
“真像一只猫。”他说,兀自玩味的想着像猫的女人。
“嘎?”
他换了个话题,“她叫芃芃?”
动动身子,她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回想起第一次进入路易丝茶馆的插曲,“第一次到路易丝茶馆,我听到你们�这样喊她,而且半夜她帮我开门时便很大方的自我介绍了,这点,她比你这个妈妈好多了。”最后仍不忘揶揄这骄傲的女人。
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心里不住的诅咒这个可恶的男人。
“芃芃真的是你的女儿?她……几岁了?”
沙芙娜肯定的出声捍卫,“当然是!她当然是我女儿,而且是亭亭玉立的十五岁。”
吓死你,吓死你!听闻她有个十五岁女儿而吓死的男人不在少数,多一个瞿易修也没差。
芃芃是她的宝贝,她打从心里要保护的人。
“他父亲呢?”
“不知道。”说得似是笃定却又模棱两可。
瞿易修翻过身子发出窸窣声响,无言的望着娇小的身子。
“你还挂念吗?”
“挂念?挂念谁?”
“芃芃的父亲。”
沙芙娜闻言,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挂念?有啥好挂念的?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想笑,忍不住闷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忽地,瞿易修撑起身子望了过去,“你笑什么?”表情十足不悦。
正在揩着眼泪的她忽地敛去笑容,警告的瞪了一眼,“�,不要跨越界线。”
她提醒他注意脚边的树枝。
那模样彷佛在告诫他,若是胆敢越雷池一步,铁定要他付出性命当作代价。
瞿易修不满的扫她一眼,旋即又倒过身去。
然而一思及她心里有可能还怀念着某个男人,便不是滋味了起来,胸口好像涨满了什么似的不爽,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个遗弃她们母女的家伙抓过来狠狠揍一顿痛快。
“哈啾!”沙芙娜打了一个喷嚏。
“是不是会冷?”
“才没有。”她倔强的缩着身体,揉揉鼻子。
“喏,外套给你。”
“不要,我不冷,我只是鼻子发痒。”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拿去!”瞿易修凶巴巴的命令。“还是你希望我亲自抱着你睡?”
二话不说,沙芙娜赶紧伸过手臂,一把抢过外套裹在自己身上。
说真的,这山上还真是见鬼的有够冷,打从入夜开始,她就觉得浑身发冷,始终无法安然入睡,又因为实在死爱面子,所以倔强的不愿出口示弱。
暖呼呼的外套上有着大猩猩的气息,温暖……却也让人满脑子胡思乱想。
忍耐、忍耐,睡着就好了,露宿荒野的恶梦应该很快就会结束。沙芙娜如是安慰着自己,双腿极度肿胀,加上肚子极度饥饿,人极度的疲累,她不禁心想,在有生之年她都不会忘记今天的极度惨状,绝对不会。
宁静不过须臾,忽地一阵滴答声把接近睡梦中的两人惊醒。
“啊!那、那什么声音,黑熊来了吗?”沙芙娜第一个反应便是害怕。
“下雨……”瞿易修额头上闪过无数黑线。
“下雨?好端端的下啥雨,这个帐棚不会倒了吧?瞿易修,你说话啊,这帐棚到底撑不撑得住啊?!”雨势好像越来越大了,小帐棚显得摇摇欲坠。
“我不知道。”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老实说他也没把握。
“什么,你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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