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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就是你们的‘镖’,还有个老的就留给你们了!哈哈!镖都丢了,你们就束手就擒吧!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值钱的都在底下藏着呢……”
一旁的“五弟”拿胳膊肘杵了那人一下,“三哥,别跟他们废话,把船拖回去吧!”
“三哥”点点头,“对对!兄弟们!拖船!”
于是这条千疮百孔的镖船前面被五条小艇拖着、四周被几十个人围着,带着沥沥啷啷半船水、一干气得牙痒痒的镖师、昏倒的金夫人以及若干着急的仆人,一路被拖进下游一处芦苇荡里。
不得不说这水匪算得还是挺准的,下游水势渐渐开阔,往芦苇荡去的一路水越来越浅,船没在半道上沉了,也没在浅谈里搁浅,而是稳稳当当地停在芦苇丛中。船一停,一把刀就牢牢地架在金家小公子胖乎乎、白嫩嫩的脖子上,渗出一串儿血珠。船上的金夫人见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三哥,现在怎么办?”架着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水匪问道。
“那还用说?上船搬东西!”
被称作“三哥”的正是水匪六个头头里的老三,名叫卢圣。十天前大哥就吩咐他们几个这两日要干一票大的,有一趟镖船正押着贺承淮的宝贝准备送到京兆府去。贺承淮这老狐狸,上次的账还没跟他算清呢,这回总算栽到他们手里了,可得叫他尝尝厉害!
正是笃定了即使被抢贺承淮也不敢声张,他们才敢明目张胆地在江上截船。他和老五程江蹲点儿都蹲了两天了,每天盯着江面四五个时辰,看得眼睛都绿了,才等到这艘灰不拉几的镖船。嗯,低调奢华,很有迷惑性,像是贺承淮的风格。
除了宝贝之外,居然还附赠了一老两小三个肉票,简直不能更完美了!
碍于有人质在水匪的手上,况且镖师大多受伤,不能硬拼,而且金夫人也说,为保住一双儿女便是倾家荡产也愿意,因此陈广他们看着卢圣、程江带着人一箱箱地往下搬东西,就是再生气也只能忍了下来,暗暗寻找机会救出人质。
“咦?”卢圣惊奇地叫了一声,从楼梯底下扯出一个灰头土脸的人,“这儿还有个小娘子呢!”
许念红着脸咳嗽了两声。她对天发誓,刚才绝对不是想偷懒!她非常想跟那群水耗子们继续大战三百回合,可惜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去了,而且船还一个劲儿晃得厉害,她实在是撑不住了,这才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歇一会儿。
只是歇一会儿而已……好吧,顺便还睡了一觉。谁知道醒来就被个膀大腰圆的黑熊给拽住了呢!
许念抽了一下胳膊,没抽出来;又抽了一下,还是没抽出来;再使劲儿抽一下……好嘛,那个黑熊纹丝未动,倒把她带得往前一倒。
腰上顺势攀上一只黑爪子,许念气得反手拔剑。不给你发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呢!
“放手!”
卢圣退了一步,堪堪躲开脖子上的剑,他伸手摸了一把,还真有血。啧啧,现在的小娘子,一言不合就拔剑,这个性真是……真是好合他的口味!
“嘿嘿……我放手,放手!你可别伤着了,你这剑可尖着呢!”说着一张□□的大黑脸还要往许念身边凑。
“三哥!快过来!”许念正要一剑戳开他的脑门,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卢圣甚是不舍地看了许念一眼,“小娘子等我!”说完匆匆跑出去了,当然还不忘抛了个媚眼。
许念觉得她现在能把昨天一天吃的都吐出来了。
甲板上,程江一手拽着卢圣,一手拿着被他射下来的旗。
“三哥!你看这镖旗!”
“镖旗怎么了嘛?”卢圣不以为意。
“消息没错的话,贺承淮找的是天辰漕运帮,天辰漕运帮的镖旗是青红旗。这个……”
“这不就是……嗯?”卢圣接过镖旗仔细一看,“青黑旗?”
两人对视一眼,卢圣期期艾艾地问道:“难道……错了?五弟,你……你最近是不是眼神儿不太好?”
“三哥……”程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已经有预感这次是劫错了镖。
“五弟你别慌,等我去问问!”卢圣拍拍胸脯,风风火火地走到陈广面前,“诶,你们是哪个漕运帮的,这趟往哪儿走?要是瞎说,老子一刀结果了那两个肉票!”
陈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汾远镖局,往渭州去的。”
“他奶奶的!真劫错了!”卢圣大叫一声蹲在地上,“这可怎么办?我还跟大哥夸下海口,诶哟!我可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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