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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叶子归身边的时候,手被拽住,耳旁传来他低哑的声音:“白闲!”
我甩开叶子归的牵制,幅度不大,却足够用力,同时伴着冷冷的声音道:“你回去吧,我妈应该不喜欢看到你!”
快步走过,却仍能清晰听到背后传来一句:“如果你是杜云影呢?”
“不可能。”我头也不回。决绝向来是我的优点。
舅妈正在哭泣的声音略顿了顿,不过几秒工夫,又重新哭起来。
萧飞扬赶到的很是及时,当时我们正准备回去。很显然这是叶子归给的消息,后来陆漫告诉我,她是萧飞扬通知的,可见这传消息的速度也委实是快,快得当我们到家之后,家门前已经到了很多亲戚朋友。
用钥匙打开家里的大门,没人居住的家却是十分干净,舅妈说,我妈每个礼拜都会回来打扫一遍。舅妈曾说都不住了就别管了,可我妈说,总有回来的时候,他们都爱干净。我知道我妈口里所说的那个爱干净的人,其实只是一个我,男人一般来说,爱干净的不多,我爸就是其中一个。
南方人特别是像这些小镇上的人喜欢把丧事弄得很铺张,在家里一般要停上一个礼拜。记得小的时候,家境颇丰的一些人家要放电影、搭戏台唱戏、还有唱鼓词,人脉好的人家花圈更是能摆上好长一段路,借用宝地的条子能贴左五邻右六舍,每天里要吃上三四顿,且顿顿好吃好喝供着那些帮忙和夜里守夜的人。人都是喜欢效仿和攀比的,这一套出来后家境不丰的人家也跟着如此做,于是一场丧事下来,没有十来万是搞不定的。直到近两年政策出来,停放时间有了些许限制,花圈数量也有限制,但终归没有多大变化。
我一向是极不赞同这样无端的浪费,人活着没享受多少金钱带来的欢乐,死了花这么多钱也看不到,倒反叫子女增添负担。以我以往的想法,直接在殡仪馆开个告别会,然后就可以出殡了,前后两三天也就可以了。但是事情真临到自己头上,就没这么简单。首先我妈虽然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但亲戚朋友圈子也算有点大。有些亲戚在外地,赶过来就要一两天,还有一些至交,说怎么也得放上五天。我觉得自己这几年亏欠我妈也实在太多,于是默许。
我默许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爸死的时候彼时我正在医院昏迷状态中,所以未尽孝道,这一次,算一起尽了吧!
于是,一场如火如荼的丧事就此拉开帷幕。我除了黯然神伤以外,还要参与很多琐事当中,因为是唯一的一个孝女。其实很多事只是让我点个头,亦或是告之我一下,家里的长辈大都能把事情料理得很妥当。
基于我爸这边亲戚众多,我妈人缘还算不错,所以每天里都是人来人往,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热闹。之所以用了热闹一词,是因为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人多的场面。
咖啡屋歇业一个礼拜,其实我在或不在都能正常营业,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营业,显得有些功利,于是关门。南乔算是曾孙辈的,自然也得过来帮个忙守个夜什么的,只是其余三人也都来了,却是意料之外,我只是叫他们到时来送个殡就好。
潘海洋还是一如既往地料理我的三餐,怕那些油腻的食物又要影响我初愈的病体。其实人一旦到了至悲至切那个阶段,吃食其实可以免了,因为再无胃口。当我第三次将潘海洋送来的食物搁在一旁,潘海洋咬牙切齿道:“你要不把这些给吃了,一个礼拜后我不会再出现在咖啡屋,你自己另请高明。”
这招果然有用,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特别是花费了这么多钱后又失去赚钱的机会,虽然咖啡师也能招到,但是像潘海洋这样厨艺好又能让人这么省心的,却是太难找了。
只是即便我三餐都进食,状态还是相当不好。这从萧飞扬望着我的时候的神情里可以看出,那番欲言又止的模样,哎,真是难为他了。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当然我更知道,叶子归一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关注着我。只是他眼中的我,并非是我。所以,我并不领情。
叶蓁蓁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我妈旁边,怔怔地望着那些插在冰柜上的鲜花,想着这些花真是好看时听见有人叫了声:“白姨。”
我抬眼一看,见是一身黑色的叶蓁蓁,这孩子,懂事了,知道穿成这样素素的来灵堂,还知道叫我阿姨了。我挤出一丝笑或许没挤出来,对他说:“还是叫掌柜吧!我喜欢这个称呼。”
叶蓁蓁拿了条凳子,像平常在咖啡屋一样蹭到我身旁坐下,一付要与我一